一來姑父是長輩,他們敬敬孝心也是應該的,二來是姑父對他們不薄,仕途上多多少少都有幫過的,如今姑父不在了,他們表現一下是應該的。
“曹伯父回去了嗎?”阮白虞開口問了一句。
說到曹睿,林喻淺歎了一口氣,“我過來的時候,曹閔來接著國公爺回去了。”
阮白虞點點頭,不在說話。
半夜,白閱幾人忽然進來了。
看著幾個低語絲毫不困的女人,微微一愣。
“王妃娘娘,你們幾個趕快起身回去休息吧。”白閱溫聲開口。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她側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邊的穆先生。
“穆先生?”阮白虞有些驚訝。
白閱幾個人來她倒是理解,畢竟也算是沾親帶故,可穆先生和父親沒什麼關係,沒道理半夜不睡覺來這裡守夜啊。
“臣在。”穆先生一揖。
阮白虞有些狐疑,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穆先生溫聲開口,“娘娘,您快去休息吧。”
阮白虞抬手,一邊的素梅大步走上來伸手將人扶起來。
緩了一會兒,阮白虞站穩,點點頭之後,道,“那就辛苦你們幾位了。”
“應該的。”鄭虎開口。
等阮白虞幾人一瘸一拐的離開,鄭虎幾人跪在蒲團上守靈。
沒一會兒,一個婢子進來了,她將快要燃儘的檀香換掉,然後走上去替換了之前的婢子,跪在蒲團上繼續燒紙錢。
白閱側頭看了一眼穆先生和鄭虎。
幾人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安安靜靜的守夜。
寅時。
這個時辰,正是一個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白閱幾個人似乎熬不住了,一個個的耷拉著腦袋,似乎是睡著了。
就在這時,靈堂忽生變故。
兩側的白燭忽然被風吹熄滅了,靈堂瞬間暗下來,緊接著靈堂裡多了一些不速之客。
白閱幾人分工明確,穆先生對外傳遞消息,鄭虎前去殺人,白閱則是護住阮泓的遺體。
一時間,靈堂裡熱鬨不已。
外麵,莊霍率領著修王府的親衛圍住了國公府,準備來一個甕中捉鱉。
靈堂裡的那些人似乎是知道自己中計了,一個個不要命撲上去,想要檢驗屍體。
白閱和鄭虎不得不聯手保護阮泓的遺體。
這不,一個死士衝破兩人的防衛,一把掀了棺材蓋之後,手裡的短刀刺向阮泓。
情急之下,白閱抬手擋去,那短刀刺穿了他的胳膊,隻不過短刀也被截住沒有刺傷了阮泓。
血順著傷口落在阮泓身上。
白閱咬牙,然後提劍反手刺去,一劍捅穿了那個人的心臟。
這個時候,君離也趕了過來。
鄭虎殺到白閱身邊,看著他血淋淋的胳膊,走上揮劍擋在他身前,替他廝殺那些死士。
白閱鬆了一口氣,他靠著棺材,扯下一塊布簡單抱住傷口止血。
鬱五淵和阮幕安披著外衣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靈堂裡黑漆漆,等舉著燭盞走進去時,有看到亂糟糟的,而且地上又不少屍體。
君離和鄭虎在提劍收割人命,棺材蓋也在一邊。
看上去,委實混亂不已。
阮幕安和鬱五淵默契的將手裡燭盞放下,提劍上去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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