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拎著鞋子,就看到王妃娘娘被抱了起來,一個的掛在王爺身上。
杜若識趣的轉身出去。
王爺在那兒,還需要什麼鞋子嗎?
鬱五淵見阮沐初腳上的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歹是穿鞋了。
“嫂子那邊沒人敢去,我怕驚動了嫂子,叫人去掉了安神香。”阮白虞開口說道。
父親固然重要,可嫂子也重要。
這不,來之前和素梅說了,想來如今嫂子還在安睡。
君離一手抱著阮白虞,一手拿著滴血的長劍,聞言,“不錯。”
得了誇獎,阮白虞開心不已。
穆先生拎著滴血的長劍過來,溫聲開口說,“王爺,已經確認完畢,全部是屍體。”
君離點頭,“叫人了收拾,重新布置靈堂。”
穆先生看了一眼君離,抬手一揖轉身離開。
蘇嬤嬤扶著林毓,將她從棺材那兒拉過來。
蘇嬤嬤苦口婆心的開口,“夫人,您就彆哭了,若是傷了眼睛,國公爺會心疼的。”
林毓不斷回頭看著那個廣場,哭著開口說,“嬤嬤,他是睡著了,對嗎?你看啊,他就是睡著了,他明明就是睡著了啊……”
沒有屍斑,沒有腐爛,除了麵色蒼白以外,完全就像是睡著了。
所以……阮泓沒死,他沒有死!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林毓算是真相了。
阮沐初看著哭得不行的母親,也忍不住掉眼淚。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父親,她卻沒有膽子去看一眼。
她怕看了之後會哭的不能自己。
鬱五淵拉住了阮沐初,阮沐初轉頭埋在鬱五淵懷裡抽泣。
蘇嬤嬤心疼不已的摟著林毓,眼眶濕熱的開口,“夫人,夫人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國公爺已經走了,你不要再哭了,夫人你這樣子,國公爺如何安心離開啊!”
林毓趴在蘇嬤嬤肩上痛哭起來。
白閱和鄭虎有些不忍的側頭。
那哭聲,擔得起撕心裂肺。
真的是悲哀得叫人心酸。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默默低頭縮在君離肩上。
阮幕安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那絕望至極的哭聲,滿滿的悲傷,叫人心酸。
身後的奴才和婢子見阮幕安站住,一個個也停下腳步。
等阮幕安進去之後,他們也才跟著進去。
奴才和婢子目不斜視的收拾著靈堂。
阮幕安走上去,輕輕拍拍自家母親的背脊,“母親節哀。”
“我如何節哀,他走了,留我一個人活著……”林毓哭訴的聲音響起來。
阮幕安抿了抿唇瓣。
君離輕輕拍拍自家小姑娘的背脊,無聲安慰。
“你放心,我要走了,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君離湊在阮白虞耳邊說了一句。
看著母親這個樣子,他還真不想留這個丫頭一個人活下去。
阮白虞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這一句話破壞氣氛的男人,“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我才不和你一起死!”
“鴨子死嘴巴硬。”君離低聲開口。
阮白虞呲牙,最後覺得周圍的環境不太合適,隻有惡狠狠瞪他一眼,然後偃旗息鼓。
君離將手裡的長劍放在一邊,抬手輕輕拂過她的秀發,眼裡的目光深暗一瞬。
可不就是嘴硬,她啊,怎麼可能會舍得丟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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