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鬱五淵夫婦帶著孩子從外麵走進來了。
“來晚了來晚了。”阮沐初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向長輩們問安。
“沒晚,快坐著吧。”護國公夫人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阮沐初坐在一邊,看著黏在君闊身邊的女兒,開口說道,“這小姑娘左挑右選的,這才耽擱了時間。”
阮白虞看著鬱恩瑤身上粉色的襖裙,“挺好看的。”
君星凝低頭望著自己身上嫩藍色的襖裙,陷入了沉思。
她也想要粉色的襖裙。
鬱恩瑤和君闊擠在一處,君闊拿過一塊點心遞給鬱恩瑤,見這小姑娘雙手捧著點心吃的不亦樂乎,自己也拿起了一塊。
“虞姐啊,不是我說你,這小孩子就喜歡粉粉嫩嫩的顏色,你看看你。”阮沐初看著君星凝身上的衣裙,有些無奈的和阮白虞說道。
阮白虞無奈開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她自己選的。”
她和君離在這方麵都是不管的,基本上都是放任她們自己去選擇。
就小婧身上這襖裙,十有八九是她自己選的料子。
“明明是當時沒有粉色。”君星凝嘀咕一句。
君離瞥了一眼君星凝,淡聲開口,“如果沒記錯,如東之前做衣服,你剛好摔了我的一個筆洗。”
因此,那一批料子裡才沒有粉色。
君星凝低頭,慫且可憐。
阮白虞十分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這可真不是我們的錯了,是她自己做的。”阮白虞開口輸掉。
阮沐初看著君星凝,無奈搖頭。
“也就是一年不到的時間,書房的筆洗已經換了五六個。”君離抿了一口茶水,“被她糟蹋的毛筆也有八九支了。”
君星凝默默的將腦袋埋在護國公夫人懷裡。
護國公夫人摟著這個小姑娘,樂不可支,“這還真不愧是母女兩啊,想當年虞姐來找玩的時候,也是摔了這老頭子的筆洗。”
“哎……”護國公搖搖頭。
阮沐初抬手扶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巧了,我家這小丫頭也是。”鬱五淵緩聲開口,“撕了幾份文書不說,還將毛筆的狼毛給揪禿了。”
君離抬頭看去,“是嗎?”
“可不是?”鬱五淵無可奈何的開口,“就連我的幾幅字畫也沒逃過,偏偏這小丫頭一副無辜的樣子,真的是罵都舍不得罵。”
“要是鬱鬆呢?”阮沐初冷不丁冒出一句。
鬱五淵瞥了一眼鬱鬆,淡淡開口“我覺得祠堂挺好的。”
“……”阮沐初無語凝噎。
阮白虞看著鬱鬆,不免有些心疼。
“不對啊,我記得你之前那個筆洗是價值不菲的,被小婧摔了?”阮白虞望著君離,眼裡帶著一些憂愁。
那可是名家手筆的筆洗啊!
當初她討了幾次都沒有討來!
“嗯。”君離點點頭。
阮白虞將林望遞給君離,然後開始挽袖子,“我非得修理她一頓!”
君離抱著林望,看著氣衝衝的阮白虞,開口道,“回去修理。”
今個這麼多長輩,肯定會攔著這丫頭的,等晚上回去了,她愛如何修理就如何修理,他就當作沒看見。
“父王你偏心!”君星凝委屈巴巴的控訴一句。
君離看了一眼自家女兒,淡淡開口,“那筆洗你母妃愛不釋手,為了讓她出氣,你就委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