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想起了君深的聲音,“皇叔,可以進來嗎?”
君離將中衣穿好,“可以。”
君深從外麵走進來,將劍鞘狐裘放在一邊,而後拿出一個瓷瓶遞上去,“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君離看了一眼君深,伸手接過來。
君深在一邊的桌子前坐下來。
君離坐在床邊,重新脫了衣服包紮傷口。
見隻是一點皮肉傷,君深也就放心了。
“皇叔打算什麼時候去赴約?”君深拎著水壺走到一邊的火盆前,然後掛在了鉤子上麵準備燒水。
“明天。”君離緩聲開口。
君深看了一眼君離,見他開始穿衣服,收回目光,在火盆邊蹲下來,添一些炭火。
“那等會兒本王去布置一下。”
君離穿好衣服後,應聲。
君深起身,見君離已經穿戴好了,走過去坐下來。
“桐州有一些不錯的特色,皇叔肯賞臉嗎?”君深望著君離,問。
皇叔這人…挑食,軍營的夥食不算好,他一路趕來又廝殺了一場,如今應該也餓了,怎麼說也得請皇叔吃一頓好的。
君離點頭,他拿過一邊的狐裘披在肩上,“榮幸之至。”
“那皇叔先吃杯茶,本王去處理一下軍務。”君深起身,說。
君離頷首。
君深一揖就轉身出去了。
……
次日。
君離和君深直接去了蒼國。
或許是收到了沈奕賢的命令,華暮這一次到並未阻攔什麼,甚至和他們一同去皇城。
路上,三個各有千秋的男人騎著馬背著包袱,看上去像是去遊玩一般。
“多年不見,師兄真狠。”華暮不緊不慢說了一句。
昨天那一場打鬥,要不是躲得快,肯定是要命喪師兄手裡的,隻不過躲得再快,還是傷到了。
華暮生的唇紅齒白,雖然沒有多麼俊朗,但是也算耐看。
“多年不見,你也不差。”君離淡聲說了一句。
說起來,也是半斤八兩的,他傷了華暮,華暮也傷了他。
華暮聳了聳肩膀。
“來沅國嗎?”君離忽然問了一句。
華暮看著冷冰冰的男人,笑眯眯的開口,“我還能選擇?”
“不能。”君離看了一眼華暮,冷聲。
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不來,那就隻是死。
君深看了一眼這師兄弟,沒說話。
華暮笑了笑,“來啊,華琊師兄也在師兄身邊,而且,師嫂那麼傳奇的女子我可是仰慕很久了,說不定我還能有機會和師嫂共事。”
他一直非常好奇,到底是何方女子居然能讓師兄變得那麼……溫柔?
“她很好。”
華暮看著身邊男人那一閃而逝的溫柔,嘖嘖稱奇。
這麼多年了,這可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兄臉上出現溫柔的神色。
“師兄的眼光高,能被師兄誇好的女子,肯定不錯。”華暮晃了晃腦袋,“隻不過就這樣敗北,實在不甘心。”
沈奕賢請他領軍,有些交易自然也是說到了。
如今他邀請師兄前去,向來是要去履行那個交易了。
“你大可領軍繼續反抗。”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華暮笑了一聲,“一個楚王就頭疼了,再加上師兄你,我還能活?”
彆人敢不敢和師兄對敵他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敢的,畢竟從小到大也是被打怕了。
昨天能傷了師兄,對他而言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至於對敵,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