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歌的語調依舊鎮定“我根本不需要躲。”
說罷,雲天歌右腳抵住後牆陡然一停,言無忌手中的刀瞬間刺入!
此時唐茹蜜也不知是怎麼的,竟然全身無力。隻能看不能動的她眼睜睜看著雲天歌疲於招架,心裡卻隻能乾著急。
可就在刀刺入棉襖的瞬間,雲天歌竟然咧嘴一笑,問道“如何?”
原來言無忌的刀雖刺入棉襖,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襖子裡的棉線竟然出乎意料地堅韌。這些棉線纏住刀身,言無忌刺也不是拔也不是,一時之間竟僵持住了。
雲天歌與言無忌二人交鋒,說起來雖長,不過也隻是幾個彈指之間就發生的事。唐茹蜜隻是覺得自己眨了幾下眼睛,眼前驚心動魄的一幕便已使她驚出了一身的汗。
此時雲天歌逆轉了局勢,她才稍稍定下心來。
言無忌見自己再使匕首搶攻已是徒勞,索性放手後退,口中已不由得驚呼“厲害!”
雲天歌將手中的棉襖一抖,那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這棉襖當然厲害。”他的身體似又放鬆下來,悠然道,“我早就說過,你這把叫做女人的匕首必然敵不過我這件叫做男人的棉襖!”
言無忌冷哼了兩聲,似已說不出話來。
“虯鬆上人到底是你什麼人?”
言無忌在提到“虯鬆上人”這四個字的時候,語調中已有了一絲顫抖。
雲天歌的語氣卻淡得跟水一樣“正是家師。”
“好,好,好!”言無忌語調奇怪,“當年虯鬆上人憑借自創的輕功步法獨步武林,如今我敗在他徒弟的手上,不算丟人,不算丟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已接近夢囈。
“不對!”言無忌突然抬起頭,“你突然出現總不至於是想要證明,這襖子比匕首要強吧?”
“當然不是。”
這話其實不需要回答的。
就好像言無忌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問的必要。
——多餘的問題用沒有意義的話來回答,豈不是絕配?
雲天歌說完這四個字便不再說話了。他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往言無忌麵前一站,亮出了左手一直拎著的酒壇子。
剛才與言無忌交手之時,他的左手一直拎著這酒壇子,而這壇中的酒竟然未灑出一滴。
舉壇,昂首。他已開始喝酒。
與其說喝酒,不如說他在往嘴裡灌酒。像他這樣的灌法,就算是酒缸也很快就會被倒乾淨的。
壇子裡已沒有酒。
雲天歌眯起一隻眼睛朝酒壇子裡一看,不覺歎了一口氣。
“酒是好酒,就是壇子太小。”
“哐當”一聲,酒壇子已摔在了地上。
摔得粉碎。
他指著唐茹蜜對言無忌道“這個女人與我訂有婚約,他是我的女人。”
“哦,好說。”言無忌的態度變得出奇得好,“恰巧這位姑娘剛才也已經反悔了。她既然不願意嫁給我,我走便是。”
說完,言無忌真的開始往屋外走。
“慢著。”雲天歌冷冷地道,“既然你冒犯了我的未婚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言未畢,雲天歌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