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次日,太後撤簾,呂頤浩等引勤王兵入城。
癸醜,朱勝非罷相,呂頤浩拜為尚書右仆射(右相)、兼中書侍郎,劉光世為禦營副使,韓世忠、張俊為禦營左、右軍都統製,張浚則此前已被任命為知樞密院事。
四月五日,修養完畢的官家開始召見群臣,眼下這個局勢,到處都是動亂,金兵在完顏兀術的帶領下肆虐大宋,要按照曆史的進程,咱們官家該跑到海上去躲幾個月了。
右相呂頤浩,禦史中丞張浚,和大名鼎鼎的中興四名將張俊,劉光世等人文武分列兩旁,至於韓世忠則是已經負責剿匪去了,所以不在當場。
從建炎三年三月初五,苗、劉發動兵變,至四月初一趙舊複位,初四勤王兵進入杭州為止,這場動亂,前後曆時一月,至此已告結束。
看著呂相,趙舊便道
“我大宋無可戰之兵乎?朕累了,不想再跑了,大宋雖大,再跑下去,彆無藏身之處了,難不成讓我這大宋天子逃至海外避難乎?”
文武官員紛紛臉色一變,他們不明白往日一味主張避戰的官家怎麼會有這種說法,難不成是受了太多刺激,導致官家心性大變?
這是喜是憂啊…
此時主戰的大臣李綱閒斌在家並未在此處,其他的武將地位極低,並不敢出聲,而且此時正值敏感之時,苗劉兵變才剛剛過去,張俊劉世光這四大中興名將都不敢出聲,何況其他人乎?
“陛下,臣除知樞密院事張浚有奏對。”
此時年輕的大臣張浚率先站了出來,在一群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當中,張浚屬於青壯派的官員了。
“臣請陛下召回觀文殿大學士李綱,懲處兵變之逆黨,安撫北方抗金將士,以安人心。”
此張浚並非是四大名將之一的張太尉,趙舊對曆史也是有著一知半解,剛開始都還搞不清此人是什麼人物。
後來才得知此人是大名鼎鼎的抗金名臣,力主北伐,任用劉子羽、趙開、吳玠等人,使江淮也賴以安寧,張浚更是漢朝留侯張良之後。
名門之後,身居高位,功勳赫赫,在趙舊看來,這妥妥的,就是人生贏家的標配。
趙舊搜腸刮肚,突然想起了張浚,神色古怪的看著張浚,言道
“德遠,當日大殿之中,汝張德遠屢次彈劾李綱,最為激烈,如今怎麼放下成見舉薦李相公了呢?”
張浚昂首挺胸,麵不改色的說道。
“陛下,微臣彈劾李相公是為了公心,微臣舉薦李相公也是為了公心,在陛下看來微臣或許是反複小人,可臣問心無愧,如今朝廷這麼亂,須有人出麵鎮住著朝中的魑魅魍魎。
李相公最為善也,大局之下,須得相忍為國,臣之好友雖被李相公而貶而殺,可微臣卻知道,如今國破家亡,若無一蠻橫相公震懾宵小之輩,難以重拾人心,重建朝廷。
其次,臣竊以為萬萬不可和金人談和,與虎謀皮莫過如此,請陛下明鑒。”
張浚的話也說到了趙舊心坎裡麵,這個時候要確定的一件事那就是大宋日後的政治主張。
趙舊不希望他的大宋變成南宋,任何一個現代人,對於國土的統一有一種瘋狂的執念,收複故土也是印刻在華夏民族骨子裡麵的信念。
趙舊又道
“愛卿以為,朕該如何行事?”
張浚進言說“中原是天下的根本,臣希望修葺東京、關陝、襄鄧以待巡幸。”
張浚的說法並不新鮮,宗澤就是一直如此行事,可對錯誰人又能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