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舊看著另外四人沉默以對,趙舊決定道德綁架一下,哽咽的說道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二帝北狩,構心中百感交集,心如刀割恰似絞殺,痛不欲生,惟願我大宋北將士伐建功,一雪前恥,請將軍們助我……”
趙舊深深鞠躬,一拜到底,細雨之中,趙舊如此動作顯得有些可笑,韓世忠,張俊,楊沂中,劉光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感覺喉嚨被堵住了,有些發悶。
靖康之恥千古未有,是大宋開國以來最恥辱的一次遭遇,哪怕是大明的土木堡之變也隻是送去了一個皇帝,大宋朝直接送了兩個,就連國都都被人家攻破了。
趙舊的話就如鋼針一樣插在了將軍們的心口,他們這些人都是經曆過靖康之伇,趙舊的話就如刀口上撒鹽,他們幾人臉色漲紅不已。
“功名應在馬上取,大宋又何惜公侯,遭逢亂世,朕欲封冠軍侯,就看幾位愛卿敢不敢取。”
張俊怔了片刻,喘了一口粗氣,然後身子顫抖著說道
“陛下,臣以為韓良臣所說,十分有道理,臣和他的看法也是一般無二,若金兵真的是一頭紮入我們的包圍圈,隻要兵馬在五萬以下,咱們半渡而擊,至少有六成的勝算。
如果有船隻在旁邊協助,就算是不幸戰敗,也能保全主力後撤,所以臣以為可以一戰,唯為官家死戰爾,張俊不惜此身。”
打一棒又給個甜棗,是很粗俗的套路,可這卻是最實用的方法。
“我韓世忠……”
“我劉光世……”
“我楊沂中……”
“亦不惜此身。”
其他三個人卻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趙舊麵色古怪的看著他們,幸好現在沒有一個張飛這樣的渾人在這裡說上一句“俺也一樣”,不然他還以為這裡是桃園三結義的結拜現場呢。
這四人齊齊跪下,就在泥濘的地上,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最好不過了。”趙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四人,連連點頭。
“那就早些定下方案,朕也不懂軍國大事,實在不成,給朕披上一副甲在前頭斬陣奪旗也未嘗不可,哈哈哈…今日所說之事,還算不得數,回頭要找相公們再商議一下,這幾個月爾等還是要加緊操練兵馬。”
趙舊說著說著把自己逗笑了,自從太宗太祖之後,哪裡還有親自上陣的皇帝呀,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被人家大臣連哄帶騙架著上去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趙舊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底下四個將軍也是被趙舊逗笑了,韓世忠這貨更是笑得露出了後槽牙。
“有甚好笑,朕就上不得陣?劉光世,就屬你笑得厲害,快快去掉盔甲朕就好好稱量一下你這個劉太尉。”
劉光世臉色一黑,其他三人趕緊閉口不言,他無語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韓世忠,明明此獠比他還笑得惡心,為何官家卻要找自己打架?
“官家,拳腳無眼,臣實在是怕傷了陛下。”
“無妨,朕還怕打死了劉卿……”
韓世忠,張俊樂嗬嗬的上前替劉光世去甲,劉光世臉色更黑了。
“官家,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