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宇文虛中最終還是進入了皇帝的彆院,而一路陪同著他的正是小秦學士秦檜,有人說他是南宋朝的第一奸臣,也有人說他是南宋朝的誌村團藏,大宋朝的背鍋初代目。
眾說紛紜,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誰人又知這位年輕的大臣在靖康之恥前,力主抗金,不願議和,勸誡皇帝向金人展現一下大宋的肌肉,更是一名鐵骨錚錚的諫臣。
曆史就是這樣撲朔迷離,也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誰也想不到,當年慷慨赴死說出“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忠貞誌士汪填海居然成了最大的反派,成為了曲線救國漢奸走狗。
秦檜和宇文虛中相談甚歡,就目前來說雙方的政治主張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而且雙方的身份有一種異曲同工之妙。
宇文虛中聽命於粘罕,而秦檜則歸完顏撻懶所管。
當年金軍驅擄徽宗趙佶、欽宗趙桓北上,把張叔夜、何栗、孫傅、秦檜、司馬樸、陳過庭等都一並押走。
到達北方後,孫傅等人都守節不屈,唯獨秦檜屈服於威逼利誘,見風轉舵,從此徹底蛻變為了投降派。
兩人跟隨內侍引路,穿過曲折的走廊進入彆院,一路上兩人還在閒聊。
“會之,你我真是相見恨晚,沒想到吾之知己居然在此處閒居,悔來之太晚太遲矣。”
兩人談笑甚歡,根本就沒有半點深處彆國的不適,反而是一見如故。
“叔通,你與我雖然陣營不同,但還是需要多多互相扶持,畢竟咱們才是誌同道合之友。”
兩人一見麵就充分的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心得,得出了金國根本就不可戰勝的結論,隻能退而求其次,發展曲線救國的道路,隻有和平才是最重要的,雙方要保持友好的發展和往來。
歲幣而已,反正咱們大宋又不缺銀子,給他們金人就是,雙方友好交流了許久。
直到他們終於趕到了一處庭院。
“臣宇文虛中,臣秦檜拜見官家。”
一拜再拜。
二人對徽宗欽宗都行了大禮。
“都起身吧,秦卿,朕什麼時候才能回大宋啊,朕願意永生永世奉金國為正塑,歲歲來朝,他們為何不放過朕?”
趙佶終於是停下了手中的筆墨,目光灼灼又帶著期盼的看著秦檜,他知道此人已經成為了完顏撻懶的心腹,回去的希望根本就不大,隻能寄托在秦檜身上。
趙佶對於宇文虛中反倒不怎麼重視,而趙桓雖然沒有言語,但是也是一臉期盼的看著他二人。
秦檜苦笑了一下,然後攤開了手掌說道
“官家,臣也無能為力呀,實在是束手無策,還得大宋那邊想辦法,否則此事難矣。”
“九兒…唉,如今我大宋又是個什麼情況?聽說汴京和開封都丟了,九兒在南邊如何?”
趙佶愁眉苦展,頓時就有些怨天尤人。
秦檜一指宇文虛中,便道
“宇文相公剛從大宋而來,出使金國,他知曉得更多一些官家為何不問問情況?”
趙佶把目光轉向了宇文虛中,問道
“宇文大學士,如今南邊的情況如何?九兒可曾有想過來救朕?”
眾人談話的時候,趙舊的生母韋貴妃也躲在後麵張望著,她早就知道自己兒子登臨大寶的消息,無時無刻不盼著趙構腳踏七彩祥雲來救她,可是一年又一年等來的卻隻有失落。
“回官家的話,形勢很不好,臣使金時,金國四太子金兀術已經帶著十萬兵馬南下,直取臨安,建康。
而北邊,完顏婁室也是帶著十萬大軍直撲陝州,我大宋已經岌岌可危,惟有求和才是上策,萬萬不可亂動刀兵啊。”
宇文虛中自然是如實上報,來之前他已經詢問過了完顏粘罕,所以才敢大膽放心的說出這些情報,畢竟,這些都是已成事實,沒有絲毫泄露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