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宇文虛中確實是朕派出去的內奸,不僅如此,宇文虛中不僅一方麵要麵對整個大金國,還要麵對爭權奪勢的劉豫。
我們大宋甚至不能給他一丁點的幫助,而且,估計有不少民間義士和軍中大將想要取他狗命。
而朕,會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時機下達一份詔書,殺宇文虛者官升三級,生擒宇文虛中者,封誠義伯。
宇文大學士,處境非常堅難,任何一個小小的紕漏都會送掉他的性命,蘇愛卿,如果你不想害他的話,千萬彆把此事說出去。”
“臣知曉,陛下,官家,臣今日而來不僅僅是為了此事,其實還有一些私事,臣想自薦西北,還請陛下應充。”
蘇油又是一拜到底。
趙舊頓時感到十分詫異,大宋朝好像沒有幾個會打仗的文官,能保持宗澤這種水平的文臣都不多,大部分的官員表現的太差勁了。
趙舊笑道
“蘇學士,你也懂得軍略?行軍打仗可不是兒戲,而且西軍全是一些桀驁不遜之輩,軍紀敗壞不說,蘇學士想靠什麼鎮住他們?靠著我大宋的平戎萬全圖?”
“官家,臣蘇油並不會行軍打戰,更不懂得什麼軍略,可臣卻有著其他臣子沒有的優點。
臣從來都不輕視這軍中的糾糾武夫,臣一直都覺得,我們這些文官不應該過多的乾涉軍中決策。
文官管好民生政略就好,而武將則是負責拱衛邊防,雙方不應該對立,而是應該群策群力。
官家當日的話一直觸動著臣下的心,我大宋打的是國戰,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之戰,這時候與其忙著內鬥,還不如攥緊拳頭把力氣發泄在金人頭上。”
趙舊動容,問道
“若蘇卿入川陝,該如何行政主持一方?”
如果蘇油蘇明潤吹得天花亂墜,畫下各種大餅,趙舊斷然是不許的,趙舊要的是能乾實事的人,比如張浚張德遠,再比如李綱。
趙舊能夠容得下他們的脾氣,但是他容不下手下的大臣是廢物,還要身居高位。
至於蔡攸高俅這種大臣也想在他這裡獲取高位,如果是蔡京這種有能力的大臣,倒是可以用之,小心一些便是。
“臣啊會的不多,先從屯田做起,在將軍們後麵鼓鼓勁,另外再多多收攏一下流民,除此之外,就隻能牧守一府一縣之地了。”
蘇油的意思呢,就是說他有知府之才,可堪一用。
趙舊眯著眼睛看著他,又問道
“明潤好好的在江南待著不好嗎?或許陪著張德遠去四川屯田不是方便了許多?畢竟人生地不熟,為何要去西北?”
蘇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說道
“官家,並非下臣多嘴,而是得知李綱相公身邊的張所欲使邊,邊關之事絕非小事。
張相公,楊老太尉齊至西北,則誰為主,誰為輔?西北缺油而不缺火,望官家明鑒。”
“這……愛卿在此稍等片刻。”
趙舊回到後麵大殿,趙舊突然也有些迷糊了,他總感覺張所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趙舊又叫來團子,詢問道
“團子,這張所是何人啊?朕怎麼記得他好像是位將軍,好像和嶽飛還有些關聯。”
團子公公掌管著木葉,獲取消息的渠道也很多,對朝中的事物更是非常的清楚。
趕緊說道
“陛下誤會了,朝中其實有兩位張所,一位在李綱相公手下任用,李相公從瓊州府調來的得力助手。
而另一位張所則是在建炎元年時遇害,黃潛善將其貶謫居廣南,入潭州界時。
被洞庭湖一帶的奸賊所害,就是鐘相楊麼他們所殺。”
“噢,李相公手下的張所為人如何?才乾如何?”
“能力自然是不缺,否則李相公也不會用的順手,隻是脾氣不好,否則他們倆也不會臭味相投。”
“朕也知道了,西北缺的是油啊,就不用再澆一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