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頭,西夏的使者紇石回顏眼神之中夾帶著怨恨之色,宛若毒蛇一樣眯著眼睛看著身後的宋人城牆。
坐在馬車上漸行漸遠。
官道之上,這些使者們都是心情沮喪,沒有人吱聲。
甚至有人埋怨他們的主使紇石回顏,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可不成,回去之後他們都要受到懲罰了。
紇石回顏冷冷的開口說道
“咱們這樣空著手回去走不通,我都有被主上給打殺的危險,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必須要下點猛料,才能讓我等逃過這一難。”
有一人弱弱的開口說道
“不如…咱們回去就跟主上說宋人要跟咱們開戰,咱們讓國主小心些才是,宋主殘暴,並非我等之過錯。”
“唉,咱們沒拿到求和的合約,又沒有拿到宋皇賜下來的歲幣,如何能夠交差?”
“難辦啊,還不如說宋人皇帝一意開戰,咱們苦勸良久,還被打了出來,請國主為我們做主啊。”
“糊塗,國主一查便知,是咱們挑釁在先,不如這般這般……”
紇石回顏將幾個人弄到跟前,又仔細的囑咐了一番,眾人這才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
西夏的地盤大部分貧瘠,加上宋代氣候變冷的因素,西夏地區能養活的人口變少。
而且,西夏就在中原門口,距離中原王朝太近,無法像匈奴等其他異族那樣有廣大的戰略空間,無法轉移到草原大漠深處利用草原大漠消耗敵人。
西夏的常備兵馬一直維持在十萬左右,短時間內他們確實是可以一口氣武裝三十萬兵馬,不過確實像趙舊所說,真要打個一年半載,他們能夠把自己打到亡國,糧草無以為繼,物質消耗殆儘沒法補償。
從經濟上看,西夏經濟主要以畜牧業和商業為主,農業和手工業相對落後,經濟實力遠遠比不上宋金兩國。
西夏的糧食、茶葉、絲綢、鐵器等重要的日用品都需要從宋朝進口,經濟上對宋朝的依賴程度很高。
西北大地上,血與火沸騰。
襄公複仇,九世尚可。
西北戈壁灘上,到處都是火光,一個又一個的部族,被夷為了平地。
趙舊所帶來的偽女真將士們,越發的矯健,弓馬嫻熟,戰法更是和女真人一模一樣,現在就算是女真人也會認同這支隊伍是自家人,這是屬於大金國的精兵啊。
現在幾乎不需製定任何戰術,隻需一聲號令,每一個人,便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襲擊了十幾個部族之後,不知燒殺了多少糧食和畜牧,又殺死了多少黨項人。
趙舊還是留下了很多活口,特彆是老幼病殘,這些能夠增添西夏人負擔的人通通留下。
當然,趙舊對眾將士宣稱咱們宋軍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支仁愛之軍,除非對方屠戮我們百姓,咱們才能以暴製暴。
平常千萬要懷著一顆敬畏之心,高尚的騎士之心,放過那些可憐而又無助的老弱病殘吧。
趙舊的四平八穩六麵漢天子劍染著血,血跡乾涸了一遍又一遍。
他騎在馬上,頜下已生出了拉渣的胡子,膚色也黑了一些,可在馬上,卻顯得更加英武。
趙舊此行襲擊黨項部落也弄了不少二五仔,也就是俗稱的帶路黨。
並且沿途還抓捕了好多商旅,其中不乏有漢人,這些人都是乾著走私的活計,他們對於黨項的戈壁灘和草原了如指掌。
所以在西夏戈壁灘之中,什麼季節,哪裡水草最豐美,而黨項人逐水草而居,隻要知道哪裡的水草最豐美,便知道,哪裡聚集了大量的黨項人了。
最重要一點,趙舊的部下都說著女真話,這消息不徑流走出去,隨著逃難的黨項人奔向四麵八方,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國內有一隻非常殘暴嗜殺的金人大軍,正在肆意的屠殺軍民。
這時,興慶府還爆發了一樁更大的醜聞,咱們偉大的大夏國主陛下為了求和,居然送去了無數的戰馬牛羊給金兵。
此舉,無異於賣國啊。
西夏國內各大小貴族風起雲湧,暗流湧動,暗藏殺機。
團子公公躲在暗處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木葉,又一次建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