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說的這些話,你們也沒必要宣傳出去,反正出了這輛馬車,朕是不認的,畢竟表麵功夫不做好,會有很多麻煩。”
趙舊平淡的話卻是萬分霸氣,這跟他的局麵變動以及格局提升有莫大的關係。
兩年前,他趙舊隻是道旁敗犬,一路從河北逃到揚州,一路從揚州逃到杭州,朝不保夕,風餐露宿。
如今,麾下猛將如雲,謀臣如雨,戰場上連戰連捷,樹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大宋的基本盤已經保住,趙舊已經能夠誇下海口,大宋百年之內沒有亡國的危機了,隻要自己不作死,又等著年輕的一批將領成長起來,開始收複山河的大計了。
潘娘子,吳娘子起初聽聞趙官家大逆不道的話,驚慌失措,等到最後麵,反而心中流露著一股淡淡的安心,自家的夫君如此霸氣,陳然如他所言,有君如此,婦複何求?
……
宋建炎四年,金天會八年十月廿四。
湖邊有人作畫題詩。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有人作畫,並提下了這一首蘇軾蘇大家的詞。
此人赫然是大宋的前官家徽宗趙佶,他們並非出遊,而是被強製遷往五國城。
趙佶微微有些歎息的說道
“蘇大家的真跡,朕也有收藏,可惜被外人奪了去,再也尋不回了。”
這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停靠在湖邊,有騎兵在旁邊來回遊蕩,眼神凶惡的盯著他們是一百四十餘人。
七月時,金國上下經過商討之後決定把這些俘虜送到五國城,特彆是宋朝的俘虜。
負責押送宋俘的習古乃將軍奉金朝命令,讓二帝減少隨行人員。
後經徽宗“再三力懇”,隻允許二帝的後妃、直係王子、駙馬都尉、近臣及神宗侄兒趙孝騫、嫡孫趙有奕六人隨行。
據史料記載,二帝等宋俘從韓州出發時約有二千二百人,到五國城時僅剩一百四十餘人。
趙佶和趙哲已經沒有,剛來是那麼驚懼了,雖然遭受了一些恥辱,畢竟他們還是好好的活著,金人該給的待遇一樣沒少,也沒有短少,他們的衣食住行齊全。
趙佶今日心裡麵百般滋味,猶如貓抓。
宋朝那邊的消息已經反饋回來了,金人雖然說川陝那邊打了個平手,入侵京東兩路的宋軍也被擊退,至於傷亡也被他們含糊其詞。
可他們父子二人卻是心中明了。
金人要是真的贏了的話,也不至於如此說話,其結果必然是宋朝大勝。
趙佶有些心裡發酸的說道
“朕在位之時,不是這邊大敗,就是那邊大敗,到處都是禍事,甚至還被人家兵臨城下。
到了九兒這裡,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好輕鬆。”
趙哲也有些怨恨的說道
“唉,九弟再強,還會想著咱們父子嗎?他好生的在南邊享樂,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就怕九弟當個居安皇帝,不再想著咱們了。”
趙佶也道
“是啊,這裡隻是個窮鄉僻壤的地界,咱們這輩子都沒機會回關中了,金人必定會將咱們囚禁到死。”
………
這時,不遠處卻有幾十騎奔來,而且打著碩大的旗號,看樣子就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