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趙舊一臉鬱悶的看著眼前的秦檜。
你來糊弄朕並沒有問題,至少想好借口和理由吧。
可你把朕當成了傻子。
這是鬨哪樣?
秦檜也是萬分委屈。
半年前他已經來了建康城,沒想到皇帝陛下禦駕親征了,朝中大臣們沒有理會他這個北歸人,相公們更沒有理會。
範宗尹雖然賞識自己,卻也不能繞過皇帝擅自處置,還需要官家定奪。
甚至完顏撻懶那邊派來的密探已經在推了,已經將議和的事擺上了桌案。
特彆是金國內部都如此動蕩,完顏吳乞買想要安穩的度過權力過渡期,而完顏粘罕戀權,阿骨打一係也在爭。
金人派出了使節團,便是想要求和,而欽宗趙桓被放了回來就是他們釋放善意的信號,另一方麵他們也想掀起皇權之爭,可惜他們高看了某人。
而秦檜他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因為他知道自己南歸不久,根基還不是很穩,貿然地把“南人歸南,北人歸北”的具體政策說出來,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弄不好還會招致殺身之禍。
隻有等自己掌握了朝政大權,才會把這一想法提出來。
可趙桓一回來,秦檜就被動了。
他在北邊的那些事兒。
趙桓如何不知?
甚至自己成為了完顏撻懶的心腹之事,上京會寧府當中,何人不知,哪個不曉?
秦檜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地位很尷尬,唯一化解各種尷尬的辦法就是求和,不說成為首輔宰相,至少也要成為禮部尚書或者是大學士之類。
唯一能救他的,隻有眼前的趙官家。
趙舊笑道
“秦大學士,朕突然有了興趣,怎麼個和談法?既然南歸南,北歸北。朕這個北人又該如何自處?”
秦檜嚇了一跳,儘管指骨被他掐的發白,不過他依舊是神態自然的俯首說道
“官家言重了,臣也是為了大宋好啊,敢問一句官家,縱使咱們犧牲十萬兵馬,成功奪回了舊都。
可北方全都是一馬平川之地,黃河以北,任金兵馳騁縱橫,咱們大宋在野戰之中不是其對手,種家軍都敗了,咱們拿回這無用之地又有何用?
北邊,物產不如南方,富饒也不如南方,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猶如雞肋一般,不如無聽之任之。”
趙舊臉上的笑意更濃。
“哦?無用之地,這個說法倒是新奇,愛卿繼續說下去。”
秦檜繼續侃侃而談的說道
“臣來建康之後,特地做了一番功課,臣竊惟內寇不除,何以攘外近郊多壘,何以服遠。
比年群盜競作,朝廷務廣德意,多命招安故盜亦玩威不畏,力強則肆暴,力屈則就招。苟不略加剿除,蜂起之眾未可遽殄。”
秦檜不傻,凡大奸之臣,除去那些拍馬之人,大部分都是能人異士,赫赫有名的李林甫,秦檜,蔡京,高俅等人。
你可以說他們是奸臣,但他們確實是有能力,古今中外,不外乎如是也。
秦檜繼續說道“水賊為何反反複複,一直清剿一直出現呢?楊幺鐘相之流,曹成李成之流,殺之不儘。”
“其實在洞庭湖十九處州縣的這些叛賊裡,有很多北地的人,他們在北方失地,在南方求地而不得,查清楚籍貫,他們送回北地,這些叛賊就少了繼續壯大的機會。”
“這些叛將叛賊除之不儘,不如通通送到北方去,不知官家以為如何?”
趙舊搖頭。
“秦檜,朕覺得你算是個聰明人,可朕失算了,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朕卻從來都沒有怕過金兵,你隻看到了眼前朝廷的艱難,卻沒有想過,朕想要什麼樣的太平。”
“想必私底下有不少臣工會說朕是大宋開國以來最好大喜功的君王,就知道一味的迎合武人,然而他們卻不知曉,朕才是最期盼天下太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