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就在大宋緊鑼密鼓的在準備之際。
洞庭湖這邊的叛軍也沒有顯著。
他們開始大量的招兵買馬。
各種良莠不齊的部隊開始入駐。
起先還是為湖南老百姓做主的鐘相楊幺等人也開始變了味道,他們這些高層開始慢慢的腐敗,這是大多數農民起義軍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有的農民起義軍為什麼能夠保持長時間的戰力?就是因為他們在不停的打戰,例如朱元璋的大軍,再比如太平天國起義,而有的農民起義軍腐化的就比較快了。
這兩年的功夫,趙舊在劉光世大敗之後,就沒有讓他去找鐘相楊麼這些叛年的麻煩了,隻是讓湖南周邊的府縣盯著點,不要讓局勢再惡化就行了。
再加上陳策的主力坐鎮,這些叛軍出了洞庭湖的話,在陸地上還不一定打得過宋軍偏師,於是大家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年。
自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嶽飛和劉光世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
因為官軍居然在江南地麵上剿匪了,隨著金兵主力的退出,宋軍主力成為了整個南方最強大的勢力,一方麵要穩定賦稅,一方麵要安撫江南的民心,所以朝廷致力於打擊犯罪,打擊叛軍流寇兵匪。
曹成這樣坐擁數萬人的大軍閥都被朝廷解決了,頓時引起了這些起義軍的恐慌,於是他們開始抱團取暖,鐘相也是好不容易坐上楚王的位子,怎麼可甘心拱手讓出去。
於是大戰不可避免。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麵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裡一青螺。
幾葉扁舟橫行。
很多臉上遍布溝壑的老漁民奮力的撒開魚網,目光灼灼的看著水麵。
其中有一人察覺到了異樣,當他感覺到漁網底端的震動時,心情稍微放鬆了些,一抹笑容劃過臉頰,他快速的收網,動作是那麼急促,像是生怕那魚兒逃掉。
快了,快了,他一把抱住獵物。
好家夥,夠大!漁夫利落地收了網,拎著魚,等到這條大魚被抱入船艙,老漢終於是擦了一下額頭上的熱汗。
隨行的幾個老夥計跑過來平頭論足,有羨慕的說道
“他三叔,你這個月的孝敬不愁了呀,俺都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魚了,咱們這一輩子也弄不上來兩條,您老的運氣真好啊。”
老漁民的臉上掛著幾道深深的歲月的溝壑,深邃的眼神總是喜歡堅定的望著前方,偶爾被生活侵蝕了的雙手搓個不停,那乾涸的嘴唇還是喜歡說那兩句:
“唉,弄上來了又如何,咱可沒這麼好的命吃這個魚,都是要給頭目們孝敬,現在咱們打的魚越來越不值錢了,這日子可怎麼過。”
洞庭湖的魚就這麼多,上麵攤派的任務越來越繁重,他們這些老家夥隻能是拚死拚活的去乾,總比丟了性命強。
就在這些漁民在忙活的時候,一艘巨大無比的樓船在他們旁邊駛過,旁邊還有不少護衛的小船。
老漁民認出來那些小船上的人正是鐘大王的人,他們趕緊操作著船舵讓開了一條大道。
少頃,就有士兵跑過檢查。
這些士兵粗暴的拿走漁民的東西,期間還露出了不滿意的表情,對於麵前的幾個窮鬼,身上居然沒幾個銅子。
敲詐勒索一番之後,這些兵馬就走了,他們也知道這些窮鬼敲不出油水來。
樓船上,一個中年文士撇了一眼底下的風景,對旁邊的人笑道
“人生除泛海,便到洞庭波,此情此景,甚是美哉。”
“盧兄還有心思討論風花雪月,咱們要是還不立下功勞,估計四太子會把咱們一腳給踹開,到時候咱們都沒地方哭去了。
須知,那趙官家可是恨咱們入骨,堂堂的一國之都,還貼著你我二人的賞金,取咱們人頭者,賞一頭蠢豬,賞一頭蠢驢,這趙官家是變著法罵咱們啊。”
另外一員穿著士子袍的男子譏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