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汴河是北宋時期,國家重要的漕運交通樞紐,商業交通要道。
二十年前可以看到人口稠密,商船雲集,人們有的在茶館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飯鋪進餐等等場景。
還有“王家紙馬店”,是賣掃墓祭品的,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纖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
如同清明上河圖所述。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
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各行各業,應有儘有。
大的商店門首還紮“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
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
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把一派商業都市的繁華景象繪色繪形地展現於人們的眼前。
如今,汴京城作為繁華的大相國寺都已經衰敗,更不要提其他。
據說四據說是裡麵的大佛身上的金粉都被搜的乾乾淨淨,金人走時,將其洗劫一空。
這些富得流油的和尚身上可刮出了不少油水,畢竟那些蠻橫的女真人不信神來不信佛,隻在乎有沒有銀子。
宇文虛中就跟在趙官家的身後,陪他觀看整座城池,在他身上還有呂頤浩呂相公,張愨張相公,倒是範宗尹還留守在建康城。
畢竟南方才是最安穩的存在,所以大部分行政機構並沒有搬遷,天下行旨公文皆出於建康。
看著趙官家眉頭越皺越緊。
仿佛能夠夾死蒼蠅。
宇文虛中擦了一下冷汗,這才說道
“老臣確實是無能,花費了數年的功夫,才在在東京聚攏了三十多萬人,不急巔峰時期的三成。
如今此處依就是蕭條,不如往昔,再加上離前線太近,確實是不好遷都。”
趙舊輕聲道
“唉,東京確實是蕭條破敗了,朕的念想中,當初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鬨,現在卻如此“寂靜”,教人倒有些不習慣了。”
呂頤浩頓時就誤解了趙官家,以為他有些患得患失,動搖了心思。
趕緊上前勸解道
“官家,正所謂月有陰晴圓卻。人有悲歡離合,這天下如意的事哪裡能夠有十之八九?
遵從本心便是,如今官家能夠重新奪回汴京,祭奠祖陵,官家的聲望又會迎來高潮啊,再試看天下誰人還敢不服。”
“唉,暫時就不想這些事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恢複民生,但凡是被金兵占領過的地區,通通三年不收稅。
要是有更嚴重的地方,就酌情在考慮一下。”
趙舊如是吩咐道。
既然是仁政,這幾位相公就沒有反駁。
反而是靜靜的看著趙官家!
趙舊又陪著眾人逛了許久,心中卻是百分心中卻是百般滋味,突然有了念想,問道
“宇文相公,當年張大家將清明上河圖獻給了先帝,這幅畫有沒有被金國帶走?
朕想見識一下。”
張擇端完成這幅歌頌太平盛世的曆史長卷後,首先將它呈獻給了徽宗,《清明上河圖》第一次進入宮廷。
徽宗成為此畫的第一位收藏者,他用著名的“瘦金體”書法在圖上親筆題寫了“清明上河圖”五個字,並鈐上了雙龍小印。
金兵大舉南下,把徽宗、欽宗、後妃、公主、宗室、大臣三千餘人,以及各種文物、圖書、檔案、天文儀器和技藝工匠等擄掠而去。
但《清明上河圖》卻沒有歸入金朝皇宮,而是流落民間。
當時金兵入城,一片混亂,有人趁機將該圖盜出。
而這一世,曆史發生了不小的改變,趙舊也不清楚這幅畫現在在哪裡,於是有了這麼一問。
宇文虛中頓時感到一陣驚奇,小聲說道
“官家,微臣也喜歡張大家的畫,有時候為了睹物思情,嘗嘗傳閱此畫,現在東西就在臣的府中,待會兒老臣就將其取出送與陛下。”
趙舊大喜,沒想到這一件國寶沒有丟失,還能落入自己手中。
隨口問道
“那傳國玉璽又在何處?宇文相公知不知曉?”
宇文虛中臉上這才露出了難色。
相傳,傳國玉璽在五代十國的時候已經丟失,太宗太祖都沒有見到過的東西,他又如何知曉,這趙官家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宇文相公搖頭。
趙舊這才斷了心思,繼續欣賞著整個東京的美景。
三月。
汴梁的春意,自然要比現在還冰天雪地的燕雲之地來得早上一些。
在汴梁左近四通八達有宋一代就沒有斷過整治的水係上,冰層早已開化,隻是偶爾有一點殘冰在河水當中翻卷上下,碎冰相撞,就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音。
冬天對於汴梁這座中世紀的光明之城來說,算是最為難熬的了。
漕運因為封凍而不通,陸上道路雖然同樣寬敞,但是運量如何都比不上水運。
大宋各地的時鮮器物,在冬天自然就運進來的少,汴梁城中靠著這水運吃飯的人家也不少,到了冬天也算是斷了生機。
所以每到冬景,以往官家恩典,對汴梁百姓都有錢文齎發,還撥米撥鹽菜讓市民度冬,可這幾年卻斷了。
興許是宋軍入得城內的關係。
東京的老少爺們居然感到安穩,開始有不少人上街。
在殘冬還未曾全消之際就仿佛已經從冬眠裡醒了過來,冒著尚還凜凜的寒風。
就已經有多少人家車馬仕女已經在城外汴河上踏青,在柳枝上結彩,在佛寺道觀上香,在亭廊之間置酒高會。
汴河之上,已經有貪圖厚利的船隊千辛萬苦越過春水未生的漕河,將南方時鮮,海外奇珍,新米新奇果子一船船的運了過來。
河邊多少閒漢,看著一條船過來就喝彩一聲,這每一船運送的都是財富流通,都是大宋甚至海外各地的普華,都是裝點汴梁富麗氣象的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