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於是,耶律春哥和李恒的使節團一路上享受著最低的待遇,甚至連尋常的官員都不如,餓了沒有一塊熱餅,冷了,也沒有一口熱水。
最後他們還是靠著自己的存貨,勉勉強強撐到了汴京,差一點他們就成了曆史上第一支被餓死的使節團。
然後就是正常的流水線操作,官員接待,安排住所,基本上都是最差的待遇。
耶律衝哥和李恒都氣得直罵娘,差點之前班師回朝了,這回他們總算是知道這差事不好乾了。
次日。
禮部官員兢兢戰戰的看著旁邊的趙舊和秦檜,他二人都是穿著朝服,負責和金人談判。
趙舊還饒有興趣的解釋道
“對了,劉待郎這會兒因為昨日吃壞的東西鬨了肚子所以來不了了,特地向朕告了病假,今日這堂課…咳咳咳,今日這一回談判,朕來代一回班。
各位需得謹記,禮部代表著朝廷的臉麵,咱們身為禮部的官員更應該以身作則,儒雅隨和,談判之時。
千萬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溫文爾雅,給人一種落落大方,賓至如歸的感覺,可懂?”
禮部的官員紛紛點頭稱讚。
瞧瞧趙官家說的多麼有水平啊。
秦檜也湊了個腦袋過來說道
“官家,您這身份出麵,是不是有些落了下乘?”
趙舊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劉平劉侍郎怎麼就上不得台麵了?此事就應該我這個左侍郎接手。”
秦檜。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言稱“官家,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吧?要不然我來?”
“小秦學士你的路走窄了呀,注意你的措詞,現在我姓劉。”
趙舊眯著眼睛看著秦檜。
不多時,雙方談判的官員彙集一堂,對座。
緊接著宋國和金國準備開展一場友好而融洽的會談。
耶律衝哥一副問罪的架勢,語氣生硬的說道
“貴國挑動戰火,視我金國如無物,難不成非要不死不休,貴國才肯罷休?”
秦檜,隨即開口說道
“貴使稍安勿躁,其實我大宋也不想妄動刀兵,隻是這兩河之地本就是我大宋所有,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酣睡?”
降臣李恒淡淡的開口說道
“雖是如此,可貴國想要阻止戰事也想來容易,以前大宋不是年年給遼國上供,如今到了我金國這裡就不送了?
莫非是瞧不起我們金國?今年的歲幣不能少,否則我們三十萬大軍壓境,且看兩河之地經得起幾次捶打。”
這話就有些誇大了,金國是有三十個萬戶,可這些人全部派出來,難道金國不要了?
趙舊用著溫暖如玉的語氣說道
“那貴國是什麼條件?才能和談?”
耶律衝哥,這時候來了興致,急不可耐的說道
“宋每年向金納貢銀、絹各二十五萬兩、匹,自紹興二年開始,歲歲如此,則金宋兩安。
此等條件,萬分優厚,速速簽了文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