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下巨大衝擊,算是要了王餘賢的大半條命,如果不是黎夢擁有治愈能力,王餘賢真的就算是懸了。
任海讓黎夢停下了,畢竟,王餘賢的命保住了,就不要讓黎夢透支了,哪怕一點點都不行,一百個王餘賢,都抵不過妹妹一根頭發。
“去做一個擔架。”任海看見兩個壯漢走了過來,將自己手中第二形態的鐵鍬遞給壯漢,然後輕聲說道。
他們沒什麼東西,也沒辦法做擔架,雖然長槍並不適合當刀用,但是也是鋒利的,比啥都沒有要好。
整車的物資都已經被炸毀了,現在的他們,隻剩下喬翎兒隨身攜帶的那個小包包,裡麵放著重要的東西,還好她沒有放在車上,隻是包包實在太小了,除了一些異變獸肉之外,就隻剩下一些現金。
現在他們的境況,已經很不樂觀了。
沒了車子,隻能架著王餘賢走了,既然救了喬翎兒,就不能將王餘賢放在這荒郊野嶺。
兩個壯漢走向那片殘破的森林。
任海取出了一桶水,對著王餘賢說了句:“忍忍。”他也不知道王餘賢能不能聽清楚,總之該說的還是要說。
隻見王餘賢動了動頭,看來他還是有意識的,剛剛黎夢的治療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而且王餘賢也比較有毅力,他知道自己不能睡,一旦睡了,很有可能就會出問題,然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們轉過去,不要看。”
任海說罷,先是將王餘賢身上的破碎衣服給剪掉,然後用細細的水流一點點的衝刷著王餘賢背上的泥土。
泥土混合著血液一點點的往下留著,很快就把地麵給浸濕了。
大概的清洗了一遍,還有一些泥土因為位置,清洗不到,任海也不願意浪費更多的水來清洗傷口了,畢竟,現在在哪都還不知道,這麼多人,水的消耗是很大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附近的城市。
將水收起來,任海取出了身上常備的消毒酒精,這玩意任海當初就算在沒錢,也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準備一點,在這廢土,一旦受傷感染,那可是分分鐘就能要了小命。
有錢之後,準備的就更多了,任海將消毒酒精很細致的往王餘賢傷口上澆著,王餘賢時不時顫抖一下,這要多疼。
整個背部在黎夢的治療之下,勉強不在露出背後的骨頭,但依舊十分猙獰。
消毒後,任海將三七粉輕輕的灑在王餘賢的背上,沒有那麼多繃帶,隻能用一塊布蓋在背上,隻要不被太陽曬到,就要好很多。
又等了一會,兩個壯漢也取了一些製作擔架的材料,表示材料不夠,畢竟擔架除了木頭之外,還需要布才行。
任海取出了一個床單,讓他們裁掉,用來製作擔架,然後自己則是取出了一些吃的,分給了黎夢跟喬翎兒。
任海拿的,隻是平日裡常備的糙麵餅子,他的背包中,還有著一些水果,以及之前的大餐,但是這些東西,現在是肯定不會拿出來的,還要時不時的給妹妹加餐呢。
“這要怎麼吃啊!”喬翎兒看著手中的糙麵餅子,有些難以接受的說道,畢竟這玩意,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吃過的。
“就那麼吃啊!”任海才不會管喬翎兒吃不吃,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黎夢也跟著吃了起來。
“你不是老能變出好吃的,還有水果麼?那你在變出來不就好了,我用錢買。”喬翎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任海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前麵吃完了,現在隻剩這個了。”
“那我看你不是可以讓植物生長麼?你應該有種子才對,那你直接種出來不也可以麼?”喬翎兒在這會,格外的機靈,什麼都能想到,將任海的能力分析的十分全麵。
任海:……
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喬翎兒居然想到了,自己也真是的,各種水果本身裡麵就有種子,自己吃什麼搞不到啊,越想越後悔啊。
“給。”任海扔給喬翎兒一個蘋果,然後說道:“這是最後一個了。”
這當然不是最後一個,隻是那麼說,而且還是給喬翎兒的獎勵,獎勵她如此機智。
任海看了看周圍,土地如此貧瘠,就算有水,也不一定能長出什麼好莊稼,前麵的那片森林還行,但是任海並不想這樣做,一旦這樣做了,豈不是就變成了一個製造食物的機器了麼?
他可不會慣著這些人,糙麵餅子怎麼了?不也很好吃麼。
喬翎兒拿起蘋果就吃,吃完後意猶未儘,畢竟這麼久沒有吃東西,然後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餅子,試著去咬了一口。
有點噎人,喬翎兒將口中的餅子吐了出來,然後嫌棄的將餅子丟在了自己的小包包裡麵,雖然很難吃,但誰知道啥時候能搞到食物。
然後喬翎兒就有些委屈的哭了……
“現在我沒多餘的食物啊,什麼時候能找到城市還不知道呢。”任海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最後一塊餅子咽進了肚子。
這時候,兩個壯漢已經將擔架做好了,兩個人小心的將王餘賢架在了擔架上,看了看任海,不知不覺中,兩個壯漢不在是以喬翎兒為中心,而是變成了任海。
他們發現,任海在這荒野中,做的許多決定,而且做的很多事情,才更適合在荒野上生存,好像天生就是出自於荒野的人。
“給,先吃吧,吃完之後,我們去前麵的森林。”任海扔給兩個壯漢一人一塊糙麵餅子。
兩個壯漢猶豫了一下,就各自吃了起來,他們的適應能力,要遠高於喬翎兒。
當幾人調整好狀態之後,就朝著森林趕去,畢竟,在森林裡許多資源取得也方便,比如說乾柴,萬一運氣好,還能搞些吃的。
雖然對於現在的任海來說,搞吃的速度是很快的,但是任海更傾向於現有的,自己去尋找的,或者親自種出來的,這樣才會懂得珍惜。
到了森林後,先是給王餘賢找了一些乾樹葉,墊好,才把王餘賢放在乾樹葉上,不過沒有抬下擔架,就直接趴在擔架上的,背部大麵積炸傷,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
天色黑了下來,任海四處看了一下,森林中基本上沒有什麼雜草什麼的,整片地麵看起來都很乾枯,就算是活著的樹,都顯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想想也是,這種條件,怎麼能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