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這鐵鍬就是一把長槍,而且,這傳導的溫涼,應該是一把超武吧!
任海腦海中想起了之前在南方那一片森林中,見到的所謂守林人手中的長槍,隻是,任海看了看自己的,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槍身通體呈現紅色,綠色的紋路跟血管一般,密布在槍身之上,顯得霸氣…算了,跟霸氣扯不上邊,顯得…好像沒什麼描述的。
這就好像是紅色的皮膚中鑲嵌著綠色的血管,紅色配綠色,嗯…還好還好。
比較顯眼的就收槍把上,有著兩個黑色的字體,正是念夢二字。
甭管怎麼說,這終歸是一把超武,就是還不知道作用是什麼。
按理來說,超武之所以是超武,首先就是擁有遠超於製式武器的鋒利程度,其次就是會擁有一個附加能力,之前見到的龍魂,就有精神震懾效果,櫻花,嗜血,威力驚人,這念夢,還不清楚。
不過,總有時間研究它。
任海收回了念夢,然後看了一眼喬翎兒,說道:“既然睡不著了,那就走吧。”
天色還黑著呢,但勉強能看清地下的路,倒也不影響趕路,現在趕路,雖然有點冷,但一走起來,問題就不大了。
“小海子,剛剛你的武器,有點那啥……”喬翎兒看了看任海的表情,好像並沒有想解決自己的想法,而且之前還救自己,如果真有那個心思,直接不救自己就好了。
於是,也慢慢的膽子大了起來。
“怎麼了?”任海好奇的看著喬翎兒,然後陷入自我懷疑,不對,是深深地自我懷疑。
“紅色,綠色。”喬翎兒不信任海不懂,提醒的說了一句。
“紅色綠色咋了。”任海再次問道。
“你真不知道?”喬翎兒看任海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但依舊問了一遍,以確定任海的確不知道。
“知道什麼,紅色綠色,好看啊,綠色代表綠葉,紅色代表豔麗的花朵,的確好看啊,符合我。”任海表達了自己的見解。
“紅色綠色,在新世界,又醜,又土,又難看,紅配綠,賽狗屁,不知道咩?”喬翎兒說完後就有些忍不住了,然後瘋狂的笑了起來。
隻是,這笑容逐漸凝滯,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任海的臉都黑了,表情很嚇人。
任海:……
毫不理會喬翎兒,任海直接轉頭就走,留下了一臉懵.的喬翎兒,加快了步子,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把超武,不到萬不得已,再也不開啟第三形態了。
“小海子,你慢點,等等我!”喬翎兒有些後悔了,自己怎麼這麼忍不住,就給說出來了呢。
天逐漸亮了起來,一直到太陽高掛,任海才停下來,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狀況,並沒有什麼意外,就直接休息了,到了天涼快一些的時候,才繼續休息。
一周後,任海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看了看高掛的太陽,他忽略了人體越到後麵越乏這一點了,每天趕路的距離實在有限,喬翎兒又沒辦法長時間趕路。
再加上這期間還遇到過大風沙,更是阻礙了前進。
身上的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如果小李子跟小凳子兩個人還在的話,那麼現在可能已經快要告罄了,想要繼續趕路,需要的食物的量就大,不然就沒辦法繼續走路。
水,隻剩一桶,食物,隻剩一些糙麵餅子,還有一些蔬菜,走到至今,都沒有看到有水分的地方。
哪怕是見到一些快要乾枯的植被,都能證明這空氣中有著水分,就可以利用一些冷凝的辦法,收集一些水,但事實卻是,乾燥的沒有一絲水汽。
“水,我要喝水。”喬翎兒一隻手拄著一根棒子,一隻手往前伸著,向任海要水喝。
看了一眼喬翎兒的狀態,有些像是脫水了,任海就取了一些水,給喬翎兒喝了。
繼續趕路,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停下來休息,任海並沒有爬到高處去看什麼,經過這麼多次,任海已經失望透頂了,沒有任何東西,除了沙子還是沙子,連一塊大點的石頭都沒有。
彆說是喬翎兒了,就算是任海,都感覺到了頭有些昏,任海想了想,最終放棄了將背包中僅剩的異變羊取出來,畢竟,這是保命的東西,什麼時候堅持不住了,什麼時候在吃剩下的。
在這茫茫荒漠中,什麼都沒有,當真是無人區,這線路,在最初可能就規劃錯了,隻是,周武可能沒有想到會這麼艱難吧。
既然這無人區存在這麼久了,就能充分證明它實在是太過於難征服了,就像是沿海,隻是沿海好歹還有水,而這,毛都沒有。
“小海子,我眼睛是不是花了?”喬翎兒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然後對著任海說道。
任海順著喬翎兒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說道:“應該是有幻覺了。”
在月色下,一株看起來有些肥厚的植物出現在任海的視線之中,任海嘴中雖然在喃喃的說著,但身體依舊朝著那邊移動著。
一直走到跟前,任海才停下,用手摸了一下。
嘶!
紮手,疼,應該是真的,喬翎兒也走到了跟前。
“我們有救了,有救了,有水。”喬翎兒有些興奮。
任海通過圖鑒,簡單的了解了一些,這是仙人掌,一種在荒漠中的植物,可以食用,任海不用喬翎兒催促,就直接用了自己的能力,讓植物生長,隻是剛長沒多久,植物就不長了。
這也就意味著沒水了,任海便將仙人掌掏了出來,根據圖鑒中的意思,將裡麵的汁液取出來,放在了口中,隨意的咀嚼了一下就吞下去了。
吃起來軟軟的,還有些弄,不過,總算是能補充水分了,任海跟喬翎兒都吃了個痛快,吃完後,將剩下的收入了背包。
這些,不知道能吃幾天,他們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越走,心中越是無助,如果告訴兩個人,走兩百公裡,就能出去,都比兩個人不知道目標,其實走一百公裡就能出去要好的多,人在絕境中,最怕的,往往不是困難,而是沒有目標的困難,沒有終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