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海跟鄔梓潼打趣的時候,鄔鍵文突然跑了出來。
“好了,好了,退燒了。”鄔鍵文的語氣中充滿著欣喜。
就算是曾經麵對著眾多高層,或者說再大的喜事,都沒有說這麼失態,但這一次,卻失態了。
一般的鼠疫,有著諸多的症狀,這低燒就是其中之一,如今退燒了,這雖然不能完全確定就是好了,但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喜訊。
接下來,就剩下核實了,一旦核實,就可以將這種方法完全展開。
不過肯定不會將是老鼠口水這件事情說出來,隻能說是研製的一種特效藥,鄔鍵文還有個想法,就是在大家都被治好的時候,告訴大家,這特效藥是任海研製出來的,到那時,任海就會收獲愛戴,那麼,到時候做為農業部部長,就好辦的多。
“彆激動,觀察觀察再說。”雖然目前已經初見成效了,但依舊不能保持太樂觀的心態,必須要親眼看見,才行,畢竟,這老鼠口水能解決鼠疫,實在是太過於離奇。
“我知道,我知道。”鄔鍵文也是鎮定下來。
這時,鄔鍵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梧桐,怎麼了?”鄔鍵文沒有避諱任海,直接說了出來。
當鄔鍵文將梧桐的名字說出來的時候,任海想到了那個穿著緊身衣的梧桐,這應該是自己產生那種情愫的第一個人。
“什麼?你來西峽了?行吧,那我過去接你。”鄔鍵文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還沒等任海詢問,鄔鍵文就輕聲說道:“我妹妹,梧桐,你之前知道的那個,她非要來西峽跟我共患難,這丫頭,真是不懂事。”鄔鍵文咧嘴笑了一下,嘴裡麵說著不懂事,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欺騙不了彆人。
鄔鍵文本來想拒絕的,畢竟,西峽目前正處於危難之中,隨時可能患上鼠疫,來了不就是找死。
但現在不一樣了,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麼自然而然的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
“嗯,看來她是個好妹妹。”任海說完後,低下了頭。
“行了,一起吧,看出來你想你妹妹了,總會團聚的,你父親把她帶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雖然我對你妹妹還不太熟悉,但我總覺得她不是個普通人,具體不普通到哪種程度,我不清楚。”
“我真的很懷疑,你妹妹是否會成為下一個偽神,但我不敢確定,好了,不說這些了,快走吧。”鄔鍵文草草結束這次交談,梧桐還在等著呢。
“行,走吧。”任海跟著鄔鍵文一起離開彆墅,並沒有關心鄔鍵文說的偽神的事情,妹妹就是妹妹,管她是什麼,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僅此而已,不管是誰,他都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她。
至於林若冰,自然是躺在床上休息,這一會會就退燒了,但是依舊處於沉睡狀態。
這一次,是開的車,幾個人哪怕知道自己不會得鼠疫了,但依舊穿著防護服,多一層保護,總歸是沒錯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不會染上鼠疫,在傳染病肆虐的時候,隻有萬事小心的人,才有可能幸免。
至於那些覺得無所謂的人,傳染病通常最喜歡這些人。
車子是鄔梓潼開的,年齡不大,但車子開的很穩,明顯是刻意練過的,鄔梓潼這一類人,自小時候開始,就被確定成專門照顧某些人起居的人,是各方麵都要學習的。
廚藝,車技,以及對諸多事情的熟悉,每個人在這廢土上必須要發揮作用,因為沒有作用的人最終都會被淘汰,至於那種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人,大多數都會變成食物。
一路緩緩出內城,外城,集鎮,朝北方而去,一直行駛到礦區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任海沒有下車,不用特彆刻意的觀察,就會發現周圍有著諸多士兵把守,這些士兵各個身著防護服,任海知道,這是防止有人逃出西峽城,這些軍隊也不是鄔鍵文安排的,而是鄔氏的其它高層。
他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不過這在任海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換成誰,都會這麼安排,在麵對束手無策的災難之時,是沒有幾個人願意平白送死的。
一會會,梧桐就穿著防護服到了他們的車子旁邊,眾目睽睽之下的上了車。
“任海,你也在呢,我隻聽說你來了西南,沒想到居然在西峽?”梧桐很驚訝的看著任海。
“彆來無恙。”任海打了個招呼,便不在跟梧桐說話了。
如今妹妹不在,自己不能跟妹妹不怎麼喜歡,應該是這樣,雖然有時候看起來關係不錯,但任海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離梧桐比較近好。
妹妹的心情至關重要,凡是影響到妹妹心情的事情,一概不做。
“切。”梧桐撇了撇嘴。
很快,到了內城,任海跟鄔鍵文打了個招呼後,就跟鄔梓潼一起回小院了。
剩下鄔鍵文跟梧桐會好好敘舊。
此時,一座城市之內,鄔鍵世正在拿著一個高腳杯喝著紅酒。
紅酒被鄔鍵世搖晃來搖晃去,始終隻是在嘴唇點一下,用舌頭捋一下,嘗嘗味道。
“這三十年的菲拉就是不錯。”說著還帶著笑意。
“這紅酒啊,一定要充分搖勻,這樣才能發揮出它最好的滋味。”鄔鍵世喃喃道。
這時,一個女子進來,開口說道:“鄔少,菜好了。”
“好,全都端上來吧。”鄔鍵文回過神,將高腳杯放下,酒杯中的紅酒依舊在緩慢的晃動著,逐漸恢複平靜,而鄔鍵世隻是用手這麼一碰,就又搖晃起來。
這酒杯中的紅酒就像這整個鄔氏,本來很平靜,隻需要那麼攪動一下,就會變得蕩漾起來。
很快,菜上齊了,鄔鍵世並沒有留任何一個人,整棟彆墅都被輕的空空的。
他看起來很高興,沒錯,最大的競爭對手奄奄一息,諸多高層皆是失望透頂,這對於鄔鍵世來說,是一個相當的契機,隻需要默默的等待著鄔鍵文死在西峽,一切將會大功告成。
本來還有些對手的,但隨著鄔鍵文的壯大,其餘的已經不足為慮,真是打好的天下,讓自己去撿。
還有那個該死的任海,居然不願意歸順自己,都一起死去吧,不就是父親是曾經的七殺小隊隊長麼,這算什麼,人走茶涼。
在想這些事情的過程中,鄔鍵世從未想到過之前究竟是誰給自己帶來這麼大麻煩,或者說,是不願意想。
回到小院子的任海心情都好了幾分,愉快的脫掉自己的防護服,然後在小院子內架起了烤架。
“任少,今天高興啊。”鄔梓潼看著任海都吹起口哨來了,自然是知道任海今天高興。
“高興,來,我們燒烤,把之前文哥帶過來的那一瓶好酒拿出來。”任海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