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這個不認識並不是一麵沒見過,或許是見過麵,但是任海忘記了。
見請款差不多了,鄔鍵文才開口說道:“走,裡麵進去說。”
會議桌很長,坐了足足有三四十人,這些都是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其中就算是有一些無關緊要的負責人,也都被叫過來了。
任海被拉到了鄔鍵文的旁邊坐著,任海並沒有矯情。
並沒有什麼會議前的的準備什麼的,鄔鍵文也沒有什麼架子,需要恭維,說那些客套話,見場麵逐漸安靜下來之後鄔鍵文才緩緩開口說話。
“今天把大家叫過來,主要就三件事情需要說一下。”
鄔鍵文停頓了一下,見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準備一個本子的時候,才繼續說道。
“第一件事,就是西峽城目前已經平複下來,物資上麵我也在申請,很快就能下來,大家放心,你們都是我提拔上來的,在座的基本都不是我鄔氏的人,但情況特殊,你們都是我在眾人中選的有能力卻一直沒有得到重用的人。”
“我這算是在我鄔氏,乃至整個夏朝開了個口子,那就是認能不認人,曾經的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都不要有,你們就腳踏實地的乾,希望你們爭取這一次機會,一旦做出成績,我保你們在現在的位置都會坐的安穩,但注意,那種不乾實事的人,我是不會留得,當然,我也給你們放權,你們有先斬後奏的權利。”鄔鍵文說完後,端起會議桌上麵的茶杯。
任海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鄔鍵文居然會這樣做,任海自己一直在考慮,鄔鍵文臨時任用這些人,無非就是因為目前無人可用,一旦那些鄔氏大人物回來,這些人還會把位置讓出來。
這何止是開了口子,簡直就是改革,都知道,一般各大城市的主要位置,都是家族核心子弟,就算是有外姓,那也是極為忠誠的人,甚至於幾代人都在為家族賣命。
當鄔鍵文的第一個消息放出來之後,下麵的議論立刻爆發起來,大多數都是高興,這對於一個家族核心子弟來說,或許隻是一次職位調動,但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自廢土被第一批人類開墾出來之後,這些元老已經霸占整片廢土多年,許多人已經腐敗的不行,早已經需要這種契機去進行改變了。
如今鼠疫突起,不隻是災難,還是機遇,一旦西峽城做好,說不定就能成功。
位置本來就是給有能力的人做的,那些隻會趾高氣昂,不乾實事的人,坐在位置上又有什麼用。
“好了,安靜一下。”鄔鍵文看大家有些吵,說了句,但並沒有生氣,他可以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
“第二件事,目前雖然鼠疫下去了,但你們一定要注意這方麵的事情,有苗頭,立刻解決,注意幫助西峽居民逐步恢複秩序,讓他們有奔頭,一些以前不允許的事情,現在你們都可以做,具體的一些底線,我會在後續發給你們。”鄔鍵文說了第二件事情。
這件事情重要但並不主要,跟平日裡的那些事情,模棱兩可。
“最後一件事,就是特地給你們介紹一下,就目前坐在我旁邊的,你們剛剛也認識了,驅逐鼠災,提供鼠疫特效藥,其父任嘯,昔日七殺小隊隊長,博愛,仁義的任少。”
當任海聽完鄔鍵文說的之後,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這特麼是自己?自己難道不應該是一個整日為了活著而奔波的那個少年麼?
至於什麼博愛,仁義,任海想一想,都覺得這似乎不可能吧,冷血,殺伐,不留情麵,這才是自己。
不過,任海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任少就是厲害。”
“之前鼠災的時候,我就看見任少睡在牆頭。”
“嗯…對,有實力,帥氣,還無私奉獻。”
諸多讚美的話席卷而至,這些話在任海耳中,聽著就是恭維,自己沒那麼高尚,他向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在廢土上,不自私是活不久的,或許,總會有一道光出現,但那道光絕對不是自己。
“現在,我正式認命任海為西峽城農業部部長,享有絕對的權利,你們各部分之間,要全力配合,如果有不配合的,知道什麼結果。”鄔鍵文的氣勢陡然加大。
“恭喜任部長。”
“任部長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要求。”
大家紛紛附和。
“好了,袁承誌留下,其他人可以各司其職了,都走吧。”鄔鍵文說完就開始攆人。
當大家散去之後,幾人就進了鄔鍵文的書房,這其中,就有著梧桐。
“任海,這是袁承誌,是我從眾多人才裡麵給你選出來的,有著超高的農業水平不說,還有著極強的管理天賦,我讓他當你的副部長,全力協助你。”鄔鍵文介紹了這個袁承誌。
任海跟袁承誌認識了一下,加了個信威。
袁承誌整個人看起來有四十五歲的樣子,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精力充沛,整個人很黑,皮膚已經發皺,頭發都有著些許銀白。
這就是大眾臉,不醜不好看,扔到人群中屬於找不到的那種,如果不是鄔鍵文介紹,還真不知道有這種能力。
當鄔鍵文看見梧桐的時候,先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然後對著任海說道:“梧桐,她非要留下來給你當秘書,你自己看。”
任海聽完後,連忙搖頭,有些鬱悶的說道:“不是有個鄔梓潼了麼,算了算了。”任海果斷拒絕。
“我就當你秘書,又不是你老婆,你害怕什麼,你妹妹不會吃醋的。”
“停停停,好,行。”還沒等梧桐說完,任海立刻打斷梧桐的話,這要是繼續說下去,那不知道要誇張到什麼程度。
“什麼吃醋?”鄔鍵文問了句,然後仔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好像的確是這樣的。”說完後看著任海,那意思仿佛就是再說,兄弟,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