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蝶留下張凡一人,又向回走去。
張凡見莊義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認真地看他練劍。
莊義的相貌跟莊叔倒是有幾分相似,但是兄弟兩個的身形卻很不一樣。
比起身形魁梧的莊叔,莊義的身形倒是更像氣血不足的人。
看著莊義這一套劍法,張凡漸漸被吸引了進去。
這套劍法如煌煌烈日,劍招風格堂皇大氣,即使莊義沒有用真氣,劍法的威力已經展露無疑。
即使隻是遠觀,張凡也可以肯定,這套劍法的威力,是自己見過的劍法裡最強之一。
“這就是太乙劍法的陽脈嗎?”
張凡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如同看見了一件絕世寶物。
這時,莊義終於收劍還鞘,然後緩緩吐了一口氣。
“莊館主,好劍法!”
張凡適時地開始鼓掌,順便拍了拍馬屁。
莊義卻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從一旁拿起了一個水桶,然後猛地倒在了自己身上!
嘩啦啦!
原來那是一桶加滿了冰塊的冰水,隨著冰水到了下來,莊義的身上竟然開始冒出了絲絲熱氣。
冰塊迅速解凍變成水,莊義身上的熱氣也漸漸消散。
這時莊義才用毛巾擦了擦身體,然後換上了旁邊那一件乾爽的外套。
在這期間,張凡一直好奇地看著,沒有再開口說話。
“你就是莊正所說的那個張凡?”
莊義走到張凡麵前,語氣平淡地問道。
“後學末進張凡,見過莊館主。”
張凡站起身來,向莊義拱手行了個禮。
“能在這個年紀突破到正式武者,你也不算是末進了。剛才我那套劍法,你應該已經猜到是什麼了吧?”
莊義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張凡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莊館主剛才所練的,應該就是太乙陽脈劍法?”
張凡也坐回了椅子,回到莊義道。
“你可知道,自從我練成這一半劍法以來,每練一遍都會感覺五內俱焚,必須用冰水才能稍作緩解。
即使我一遍不練,每日都感覺口乾目赤、昏昏沉沉,看了再多醫生都沒有辦法,心裡如同憋了口氣一樣。
這種感覺,你應該能夠有體會吧?”
莊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的力量之大,倒像是在發泄情緒。
張凡知道,這些都是練了一半太乙劍法的後遺症。想到莊叔也會有類似的痛苦,他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的弟子跟女兒都覺得我脾氣暴躁,但是有些時候,我自己也控製不住一些情緒。
也是因為一次意外失控,我被帝都武聯革除了職務,隻能在這裡開了一個小武館。”
莊義的言語之間,也覺得自己的武館不算成功。
“以前我一直認為,之所以練不成這套劍法,都是因為我先練成了一半,再也走不回正確的道路。
但是後來我漸漸感覺,陰陽兩脈同時修煉的難度,根本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很年輕,還有著大好的前途,何必要為了這門並不必要的劍法,冒著前途儘毀的風險呢?”
也許是因為剛將戾氣發泄了出去,莊義說的話十分真誠,完全沒有傳言中暴躁的感覺。
張凡自然也知道莊義是好意,但是為了莊叔的身體,他不可能輕易放棄這門劍法。
何況這門劍法既然有人創出,就一定有人能練成。
既然前人能夠練成,自己還有係統輔助,沒有理由不能練成!
“莊館主,多謝你的提醒。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練成這門劍法,希望你能同意把太乙劍法傳給我。”
張凡非常認真地跟莊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