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然血案,凡人束手。伏乞援手,文升百拜!
下方是吳縣令的私印。文升是吳縣令的字。
“掌教,此次渙然血案,異常棘手。邪魔隱匿林中,縣衙捕快損失慘重,已經重傷五人,陣亡三人,另有兩人失蹤,其中包括呂猛捕頭。”師爺語速很快,又接著說道
“老爺在路上了解情況後,就馬不停蹄地去了渙然鎮。命我趕緊過來求援。掌教,您看?”
師爺一臉期待,若周晉拒絕,那隻能等鎮邪司前來處理,屆時將非常被動。
周晉輕輕點了點頭“我輩修士,職責所在。”
師爺大喜,這周掌教雖年紀輕輕但顯聖之時威風凜凜,想必此次事有轉機。
“掌教,馬車已在觀外等候。事不宜遲,咱們上路吧。渙然鎮離此約三十裡,但道路曲折,想必需要大半個時辰。”師爺馬上說道。
周晉也是說走就走的果斷之人,當即換了常服帶上一把佩劍,讓莊嚴看家。
但莊嚴明顯不想看家,看著他近乎乞求的眼神。周晉最終答應讓他同行。
周晉臨走拜托展無憂幫忙看著道觀前殿,後殿直接落鎖也不虞外人進入。再說也沒啥好防的。
大約一個時辰,周晉一行已快到目的地渙然鎮。
本來陽光明媚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遮天蔽日。
這邪魔已經強大到可以影響天氣了麼?
一絲憂慮湧上周晉的心頭。
小何家村位於兩座丘陵之間,一條小河從村邊流過。
馬車才到村外,一股血腥味已經縈繞鼻邊。
離村子幾百米之外圍著一群村民被衙役看著不得更進一步,皆三三兩兩指指點點。甚至依稀可以聽到“邪魔”、“妖婦”、“太慘了”的說話聲。
師爺將眾人引進一處三進宅子,何宅。
吳縣令身邊寸步不離跟著一個身材挺拔的捕快,不過吳縣令一臉憂思,略顯疲憊。
看來情況確實不妙。
兩人互施一禮,吳縣令表達了謝意,立即吩咐人看茶,然後說道“道長,當前形勢嚴峻,我也不與掌教閒敘,讓展捕快詳細為道長分說。”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展家的三少爺,展行歌。”
“‘長行歌’的‘行歌’。”展行歌特意補充說明了一下。
周晉隻知道展家隻有兩個少爺,很明顯眼前這個皮膚白皙,有些身材修長的捕快是展家的千金。
展無憂的妹妹竟然是個捕快,有意思啊。為何從未聽他提過起。
“周掌教,此次小何家村血案死亡二百零七人,全是本地村民,共三十五戶人家。血案是被河流下遊的大何家村民發現的,有個穩婆半夜打水,一盆水打到屋裡,在燈光下發現河水被血染紅才報了官。”
“衙門的趙大人已經直接飛書上報了彭城鎮邪司,相信很快就會有援軍。”
展行歌說完這話還偷偷看了一眼吳縣令,吳縣令果然咬著牙,不過還是示意展行歌繼續。
“案發現場在後麵的何氏宗祠,死者被邪魔擺成邪魔陣法。當然一點隻是我們的猜測,至於是什麼邪魔陣法還得掌教鑒定。”展勇思皺了皺眉頭。
“嗯,那邪魔是什麼樣子看到了麼?”周晉問道。
“那邪魔大概一丈高,渾身是血,人身獸頭,力大無窮。我們趕到時邪魔在,在……啃食屍體,呂捕頭當機立斷,讓我們持火把、盾刀與之搏鬥。邪魔被呂捕頭一刀砍中脖頸,已經奄奄一息。當我們以為它已無反抗之力,我們一位叫福生的兄弟上前查看,它突然,突然暴起撲咬,福生躲閃不及,被邪魔撲倒在地。我們當時都亂了陣腳,呂捕頭當時想也沒想,直接衝了上去救下了福生,但他自己卻……卻被邪魔擄走。”
展行歌說到這已經眼泛淚花。
沒有補刀就敢冒然上前啊。周晉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