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也不矯情,關好門窗直接帶著莊嚴上了馬車。
展府位於項城的西城,沒過太久就到了。
周晉二人到了展府門前,從馬車下來就見到展希城帶著展無憂已立於府門外迎接。
展希城一身灰衣,但質地講究,看起來頗有威嚴,似一個不苟言笑之人。再仔細一看,年輕時應該是帥哥一枚。
“周掌教賞臉前來,蓬蓽生輝。快快請進。”
幾人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了展府,並沒有想象中的什麼丫鬟小廝交頭接耳”這人誰啊“”他能行麼“”又來一個騙子“之類的情形,讓周晉有些失望。
府中甬路相銜,走了三進院落,展夫人及展行歌已於偏廳等待。
幾日不見,展行歌氣色不錯,可見傷勢已無大礙。頭發簡單地紮起,未施粉黛,卻長得極為耐看,再加上依然穿著白色勁裝,比站在一旁的展夫人高出半個頭,竟然有幾分公子世無雙的翩翩之姿。
展行歌見到周晉眼眸難掩欣喜,準備打招呼似有猶豫,最後輕輕咬唇,福了一福。
周晉連忙與展夫人、展行歌見禮。
展夫人連忙招呼眾人落座。
這展夫人保養得極好,未語人先笑。話不多又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實在是與展希城互補。
展無憂一路都表現得非常安靜,坐在周晉斜對麵對著周晉微微一笑,竟然能做到笑不露齒,簡直浪費了他一口白牙。
周晉偷偷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搞得展無憂不明所以。
展希城簡單說了兩句寒暄的話,一是表示歡迎,二是再次表示感謝,周晉救了他家辛禾一條性命。
展行歌鄭重其事地起身拜謝。周晉忙起身虛扶,連稱不必如此。
總之一番客氣,隨後眾人就開始了吃將起來。
這大戶人家果然菜品豐富,周晉也不客氣。
這項城筵席之上怎可無酒,展希城介紹說是三十年老窖的渡口酒。
周晉連忙推說從不飲酒,展希城則並不勉強,自斟自飲起來。
菜過五味,周晉看莊嚴吃相卻不及觀中凶猛,一直保持著一種風儀,不得不感歎,小師弟還有兩副麵孔呢。
周晉不禁低聲問道“師弟,吃飽了麼?”
莊嚴忙把一塊肉咽了下去,“師兄,吃得非常飽。”
似乎為了證明,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周晉非常欣慰地開始喝茶,人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師弟能吃飽真是太好了。
“周掌教,今日請你前來,其實還另有要事。”展希城將茶盞輕輕放下說道。
果然,肉菜來了。周晉心說。
“展老爺,您與師父是故交,我亦與無憂交好,您直接叫我‘賢侄’便可。”
“好,好,那我就托大,喚你的道號吧。淵霄賢侄,也彆如此生份,直接叫世伯即可。”
展希城不苟言笑的臉上竟然掛起了笑容。
“爹,我就說淵霄道長非常好說話的吧。”展無憂加入群聊。
展希城並不理會展無憂,繼續說道“淵霄賢侄,你肯定也有所耳聞,你那展爺爺近日纏綿病榻,多日以來我遍請良醫,不見成效,已是毫無辦法。今日請賢侄前來,施展妙手,若你也無法,則展家,注定要遭此一劫啊。”
說到後麵,展希城臉上已是愁雲慘淡。
“展世伯,淵霄醫術實屬半路出家,我隻能說儘力而為,我們先去看看展老太爺的情況,你看如何?”
周晉對自己的醫術實在沒有自信。
“自然自然,快請。無憂趕緊帶路。”展希城連忙吩咐展無憂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