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回到項城慢慢一手創建了偌大的展家基業,卻也落得了一身傷病。
一身修為也因為傷病困擾停滯不前,不能再進一步。
其中最嚴重的傷病有兩處,一是因當初入獄,地牢環境惡劣,他恰逢大病,又被折磨,根基已壞。
二是幾十年前與魔族大戰中,他負責押運物資被魔族所傷,受了寒毒,平均三到四年就要發作一次,痛不欲生。
周晉耐心聽完,有一種疑惑確實,是我讓你越詳細越好,但你怎麼不從開天辟地說起呢,我好準備點瓜子啊!
而且,你這連涉及到的前朝之秘都說了出來,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那展老太爺,發病之前去了哪裡呢?”周晉微笑問道。
“爺爺發病之前並沒有出……”展無憂脫口而出,剛想回答,又皺起眉頭,“對了,爺爺在病發前十天左右,去了牛爺爺家。
“牛爺爺早年間跟隨爺爺闖天下,牛爺爺過世不久,爺爺說去見老夥計最後一麵。”
“過世不久?”周晉覺得展老太爺眉心及玄宮中縈繞著的死氣可能與此有關,“你再詳細說說,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麼?”
“奇怪的事情?並沒有啊,當日我與爺爺一同過去的。到了傍晚,牛家要進行回煞,我們就回來了。”
“回煞?可能與此有關。”周晉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能說說回煞麼?”
“害,就是一種風俗。我也所知甚少。”展無憂喝了一口茶水,“父親,要不您給說說?”
“我倒是知道一些。”展希城陷入思索,也可能是在組織語言,“回煞之說,由來已久。”
“人死入殮之前,家人取有古樹在旁的河水給屍身進行清洗,清洗之後需要將所用之河水,傾倒於偏僻之處。據說此時屍煞就此生成。”
“這回煞之日也有講究,一般可請人推算。在回煞前麵的一天,需要打掃亡者所居之室,然後在亡者生前臥床處重新安設一處靈床,並將亡者生前所穿的衣物平鋪在床上,所穿的鞋子放在床前。並在床前要擺上供品。門口生起火盆,床的四周及門外要灑上爐灰。當晚還要將飯灶上的鍋或鼎取下來。一家人都要到殯堂守著。”
“次日一大早,等待家中公雞鳴叫,或先行準備,縛雞一隻,天亮之時拍打公雞使之鳴叫皆可,家中婦女自殯堂哭泣至大門之外,整個回煞就結束了。”
“按理說,我父親他老人家雖然去了牛家,卻當日即回,和這回煞並無關係啊。”展希城踱著步,“淵霄賢侄,我父親到底是什麼病因呢?”
“是死氣。我在展老太爺的體內發現了死氣。”周晉站起來,望著展希城、展無憂,“我檢查了許久,這一次老太爺所謂的寒毒發作,始作俑者可能就是這死氣。他現在體內生機,在時時刻刻被死氣侵蝕。再加上寒毒並發,這才直接一直昏迷。”
“啊?怎會如此?道長可有法去除此死氣?”展希城就算再沉穩,也會關心則亂。
“我隻能儘力試試。勞煩師弟,將法劍遞給我。”周晉來到莊嚴麵前。
莊嚴取下後背上的劍,遞給周晉。周晉一劍出鞘,隻見靠近劍格的劍身上四個字殺氣騰騰殺鬼萬千!
依然是那一把跟隨周晉斬殺聻的法劍。
周晉再次運起顯濟五聖訣,低喝一聲
“敬一!”
隻見一道白光自頭頂覆下,至胸口停下後慢慢移動,最後彙聚於劍尖。
“師弟,將展老太爺扶坐起來。”
“諾。”莊嚴依言將展老太爺扶著坐起來。
“我將使用法劍加持,自展老太爺眉間注入真氣用以祛除死氣,請世伯放心。”周晉怕展希城擔心,出言寬慰,也是事先打個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