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微笑著一邊喝茶一邊說著,儼然一副相親公園“推銷”手法。
“哦,周道長,這恐怕不合適吧?而且方才你還說自己是一名散修,現在竟然還有位師弟?”舒綺問道。
“合不合適,你說了不算,不信你問下李姑娘,她願不願意?”周晉走到李芸聰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李姑娘,你願意就點點頭。”
在眾人疑惑、詫異地目光中,李芸聰看著眼前這位文質彬彬、笑容溫暖的年輕男子,麵露掙紮,腦海中似在天人交戰,最後麵容歸於平和,目光堅定,緩緩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有趣。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彆想離開。”
白傑突然大笑。
屋內的氛圍降至冰點,雙方自動分開,白傑、舒綺堵住了門口。
周晉則第一時間將蔣開金一家與李芸聰全都擋在身後。長劍出鞘,橫在身前。
“你知不知道,你笑是很像反派。”
“你死期將至,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交代清楚吧,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她竟然乖乖願意跟你走。”
白傑拿出一柄大刀,好整以暇地問道。
“她確實已經非常虛弱,還有你這位夫人對人的魂魄加以控製的邪法,也確實獨到,但這些對我無用。”
“你方才渡了真氣給她?我早該想到。”
白傑突然醒悟,想到了方才周晉拍了李芸聰肩膀的動作,有些驚訝,接觸地一瞬也可以渡真氣麼?
此時方才不知何時消失的春白回來了。
“不過這閒話也聊完了,時間差不多了,春白,府門已經關閉了吧。”
“是的,老爺。”
“哈哈哈哈哈,你修為尚可,但腦子卻不靈光。我看你們現在是插翅也難逃了。”
“為什麼要逃?把你們一群邪魔全滅殺了,不就行了。”
“大言不慚。厲老弟,你要試試這小子的身手麼?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白傑看向一直站在一側毫無參與感的厲克,厲克一直都是雙眼眯著,從頭到尾靜看事態發展。
“喋喋。白老兄,你這事兒,我不插手。你知道,我行走人間界,能存活至今的秘訣是什麼嗎?”
厲克麵容消瘦,一雙眼睛眯著,不知道他在看著誰,也不知道他眼神中蘊含著什麼意味。
“是什麼?”
“一個字,慎。”厲克鄭重答道。
周道暮光之眼?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一個字,怕。厲老弟,你竟然在怕這個毛頭小子?”
白傑仰天大笑,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本就是碰巧來做客,你們這事,我決定不插手。”
厲克說完,很光棍地又往後退卻了數步,站到了牆角下。
“好,我不勉強你。”白傑說完,看了看周晉幾人,“我看你們怎麼逃,給我,閉!”
這一句話音剛落,隻見房內地動山搖一般,當眾人重新站穩之後,發現屋內四周環境已然變換。
房間內的牆壁變成灰塵撲撲的石牆,桌椅皆如腐朽一般陳舊不堪,上麵的點心變成一塊塊黑泥,原來紅色的蠟燭、黑籠皆變成了綠色的光芒,映照著眾人的臉龐綠瑩瑩的。
這根本不是什麼林間山莊,分明是一處墓地。
蔣開金連忙讓自己的兒子閉上眼,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睜眼,然後緊張得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已經快哭出來了。
而攙扶著李芸聰靜的蔣夫人,包括李芸聰皆驚得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如何,你倆還要一起賞雨麼?”白傑冷笑問道,“等我好好品嘗完你們的心頭血,你們一道去陰間賞雨去吧!”
然後大刀已然向周晉頭上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