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人在等候。
蔣開金與管家耳語了幾句,然後為大家一一介紹。
原來,蔣家一直防範那夥賊人,但官府根本無力保護蔣家,這蔣家之人大部分已經安排回到了鄉下祖宅以避其禍。所以蔣府中已經沒了多少人。
官府雖無力保護蔣府,但礙於蔣家在詠城影響力。隻是照例每天派來兩名捕快,宣稱是保護蔣家。
但這兩名捕快根本不可能沒日沒夜地在,每日如點卯一般,每日來到蔣府表示自己已經履行了保護蔣家的職責。
於是蔣家隻能求助於“張榜”,拿出一千兩銀子,五百兩做為酬金,另五百兩當然就入了縣令手中。
人言,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廳堂之內的兩人就是見“銀”勇為的義士。
第一位,莽張飛似的,絡腮胡,虎背熊腰,上衣也不好好穿著,袒著胸,肌肉確實發達。腳邊放著板斧。名為楊偉立。
周晉主動與之見禮,他則隻是輕輕點頭,就當成見禮。
周晉不以為忤。
第二位,長得有些白淨青瘦的年輕人,提著一柄長劍,沒有劍鞘。長劍被擦得發亮,但周晉還是在上麵看到了豁口。
再看穿著,雖有些潦倒,但很乾淨。這位略顯落魄的年輕人叫陳放。
周晉還未與之見禮,他已經站了起來,年輕人道“在下陳放,是個修士。”
周晉還禮後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蔣開金一邊將周晉帶到已經安排的廂房,一邊尷尬解釋道“張榜時日太短,所以才來了兩位義士……”
周晉也不點破。
五百兩賞銀確實財帛動人心,一兩白銀合算一千銅錢,五百兩共五十萬文錢,一個大餅一般二文,五百兩可以買二十五萬個大餅。
但狗命要緊。
畢竟,竹葉寺都推脫不來相助,本地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不會為了五百兩前來送命。
那莽張飛,鞋上有泥,鞋底已經磨得很薄,估計是趕了很遠的路過來的外地人。
青瘦的年輕劍客就不得而知了。
大概是和我一樣,因為窮吧。周晉想道。
廂房的環境、布置都不錯,甚至還專門準備了團蒲。可見蔣開金是真的用心了。
“今日道長舟車勞頓,我就不打擾道長休息了。若有什麼需要可使喚管家和下人,或者直接找我。”蔣開金交待道。
“有勞蔣信士。”
蔣開金告辭而去。
周晉在房中坐了片刻,複又站了起來,感覺今日在馬車上坐了時間有點長,乾脆出了廂房。
走出房門,隻見廂房的左邊是一處彆院,但給周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似乎那裡有什麼特彆的存在吸引著他。
這種感覺毫無來由。
“小哥,請留步。請問,這處彆院是何人的居所?”
恰好有個小廝路過此處,周晉問道。
“道長,此處彆院是老祖的居所。家主交待過,道長您想去蔣家任何一處,都不必通報。”
“哎好,謝謝小哥。”
周晉感覺這蔣開金真的神奇啊,竟然任何一處都不用通報。那我一個年輕道士,要跑去後宅怎麼說。
周晉也不糾結,索性直接進了彆院。
彆院的風景確實與彆處不同,雖院中種滿了桃樹,但房子隻有一間,外麵的牆衣甚至有些脫落,木門上的朱紅更是有些淡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