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這些線索本都是獨立的,現在應該是串聯起來了。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呢?”
周晉指了指“城外孫二家”、“杜府附近一家趙姓人家”“閆府約一裡處樹林”。
“咱們去這裡。”
……
這次依然是三人行,周晉、圓臉蔣開金、清瘦劍客陳放。
說實話,蔣開金的參與積極性讓周晉有些吃驚。
三人先去了城外孫二家,周晉還順手買了些點心送給孫二家。
孫二不在家,上山割草去了,隻有女主人在家。
周晉將點心送給女主人,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不過想起當天的情況,這個看起來飽經風霜的農婦依舊有些傷心,自己辛苦喂養的豬被咬死,本就損失慘重,而且失去的陪嫁的一副手鐲,更是寄托了亡母的追思。
三個大男人麵對此景有些無所適從。
周晉提出看一下豬圈,女主人爽快的答應了。
豬圈就在院內,兩麵是牆和籬笆,另外兩麵用石頭加上泥塊壘成。
裡麵雜亂無比,還有豬用來打膩(豬在泥坑裡打滾的一種娛樂方式,目的應該有很多,比如保持體溫、防曬、防止蚊蟲叮咬等)的泥坑。
但其中的氣味就非常酸爽了,蔣開金直接被熏得差點暈厥。
周晉站在豬圈裡,沉思良久。
雖然豬圈中氣味雜陳,但確實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死氣。
周晉按下疑竇不表。
三人告辭而去,又去了杜府附近一家趙姓人家。
這一家依然處在淒風苦雨之中,孩子的丟失對於家人的打擊是非常沉重的。
周晉再次施展顯濟五聖訣,這次依然隻是能察覺到若有若無的死氣。
最後三人去了閆家附近的樹林。
“案發地就在前方的樹木中。”蔣開金指了指前麵。
一條小河繞林而走,跨過石橋不遠處就能看到一片建築,想必就是閆家了。
三人進入樹林,沿著一條林間小道左拐右拐。
“就在前方。咦,有人還在查案麼?”
周晉也看到了,有兩個公差打扮的人,站在一片空地前,似在討論著什麼。
走近一瞧,原來是兩名捕快,相對站立著。
可以看到正臉的一個青年捕快,紅臉高鼻,長得膀闊腰粗,敦敦實實的,像個石墩。
相比之下,和他一起背對著周晉的捕快,雖然身高與石墩相若,但身材修長,但相較之後竟顯得異常瘦弱。這背影有些熟悉啊……
石墩剛準備說話,那身材修長的捕快一轉身,雖穿著捕快公衣,但有翩翩佳公子之姿。
原來是辛禾,不,展行歌。
待展行歌看清來人之後,立即雙眸含笑,驚喜道“道長,你怎麼在這?”
這一笑,似是彎月出雲,青山拂紗。
真真一個眉清目朗,風姿秀逸的展家三少。
“真是有緣啊,展捕快。”周晉也很高興,“我受蔣家之托,查失竊案的。你呢,你又為何在此處的呢?”
“我是看到了詠城的孩童走失案,覺得二者有相似之處。特定前來一查究竟的。”
“哦?你是說你之前提過的一年前,渙然鎮孩童走失案?”
周晉想起來了,之前他們在渙然鎮之時,展行歌提到過的孩童走失案。
“正是。最大的相似都是,孩童半夜尚在家中,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渙然鎮丟失孩子的父母說是被一隻白色鬼手抓走的,而這次詠城我已走訪了孩童家,丟失孩子的父母說孩子丟失前母親聽到了孩子的哭聲,還有幾聲詭異的笑聲,似是從地底傳來。然後我又查了近期的怪異之事,查到了此處。”
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完全無視了其他人。
那石墩捕快看到展行歌見到周晉的反應就已有一絲不快,再看二人聊得忘乎所以,竟有些怒火中燒,不禁輕咳了兩聲。
周晉、展行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案情討論,案情討論。”
展行歌竟突然感覺雙頰有些熱烘烘的。
“道長,這是詠城的同僚,張林海,張捕快。張大哥,這位是項城的周晉周道長。”
“見過張捕快。這位是蔣家家主蔣開金,義士陳放。”
蔣開金隻是輕輕點頭。倒是多看了一眼展行歌,畢竟他行商多年,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女兒家。
“在下陳放,是個修士。”
陳放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