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幾人,像禿子、呂三兒,實則習的皆是凡人武藝,在真正的修士眼中,還沒有入流。
最起碼對於修士來說,再精妙的招式,皆能一力破之。
禿子身材健壯,看來起和“莽張飛”是一卦的。
呂三兒使用的武器是短刀,貼身格鬥為主。陳放用劍,那這樣分配的話,同樣的道理,一寸長一寸強,隻要陳放的劍術入了門,肯定會保持這種武器上的優勢。
況且不論是楊偉立或者陳放,都問題不大。
因為還要再加上十幾個家丁在旁邊助戰,這波團戰穩賺。
至於那個莽神,已經在陰影中呆了許久,他隻是被請來的,享受供奉尚且要借助草人,草人現在隻有一對大鉗了。而他攝人心魂的攻擊手段,對於周晉來說又是無用的。已基本沒戰鬥力。
唯一沒有考慮到的,道士韓守文。
此人異常奇怪的,從頭到尾零存在感。一直呆在最外圍,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雖然在周晉看來,此人身上半點修為也無,但也要時刻警惕他,防止陰溝裡翻船。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其實,我隻是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周晉長劍直指翟非。他後麵一句是剽竊的火雲邪神的台詞。
“周道長,何至如此?隻要諸位離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我給各位壯士五百兩白銀。像周道長這樣的俊才,我會三倍奉上。你覺得是否滿意?”翟非露出無比善意的微笑。
周晉不是沒有聽到有人已經變得急促的呼吸。
周晉提劍上前,朗聲誦道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什麼?”翟非不敢置信。
展行歌則目不轉睛地望著周晉。
而觸動最大的莫過於陳放,他一直在重複那四句詩,仿佛這四句話就是為他所寫。
“你若隻是盜竊,今日或許能逃一死,但殘害無辜,請鬼食人,此行必遭天譴。”周晉說道。
翟非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極。天譴?天若有心,為何邪魔橫行?!莫再虛偽了,你讓我有點想吐。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就算從我口中得知了那些財錢所藏何處,沒有我,你休想取出一文!且吃我一棍!”
哼,道爺雖窮,但還真沒有打你這批銀子的主意。我是想殺了你身後的惡鬼,漲漲我的功法進度條!
周晉運起越影奔霄步法,提劍與之戰在一起。
這兩人仿佛發出了團戰的信號,立即,雙方戰鬥一觸即發。
展行歌一直謹記要點,一直纏鬥牛大雨,不給他激發暗器的機會。
而楊偉立與禿子皆信奉大力出奇跡,二人對戰則是聲勢上天崩地裂一般,叮當作響。
“‘短刀飛靈掌’呂三兒,未請教。”
“我叫陳放,是個修士。‘十年磨一劍’,所以,還是個劍客。”
呂三兒已經知曉,此人怕是劍法並不靈動。
接下來二人對戰,可就算呂三兒使用的是短刀,陳放也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一直穩紮穩打。
而與周晉戰作一團的翟非,則是越戰越心驚,這個俊俏道士劍法了得,不僅劍招出人意表,甚至融合了部分刀法的招式。
加上其步法著實精妙,已經到了疾速如電的地步。
甚至在其快速變招之際,依然轉換自如,沒有絲毫掣肘。
翟非暗中叫了一聲“苦也”,然後打定了主意。
翟非暫以袈裟做抵擋,企圖退出戰圈。
接下來運轉真氣,隻見其雙目突變,大發精光,隨後棄棍用掌。
周晉一劍刺去,竟被其一掌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