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吃過飯我陪你去井邊,你也去洗把臉,把身上擦擦。”
小桃脆聲應道:“哎!”
其實她不想去,她隻想睡覺。qaq
酉時的時候,出去通知親朋故友的人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回來,他們大多都是自己獨自回來,僅一戶人家是跟著他們來的,這一戶人家還是全家死光,隻剩下母子兩個的,男人拉著一輛板車,上麵坐著他的老娘。
大概是親人死的太多,老太太眼睛都快哭瞎了,頭發花白,看上去滿臉暮氣。
大家也都沒有心情去關注,累了一天,他們現在連話都不想說,隻想睡覺。
盧母、盧楨、盧大嫂加兩個孩子,晚上睡在三輪車鬥製成的車廂裡的,雖然很擠,但將就將就也能睡的下。
盧母怕盧父晚上受寒,讓盧父也睡車廂裡,“橫著睡,擠擠夠的,你睡最裡麵,我睡你旁邊,楨楨帶著小石頭和寶丫睡中間,慧蓮睡楨楨旁邊……”
唯獨盧桓不好安排。
主要是盧桓腿受傷,不方便蜷縮著睡,橫著睡大家擠擠確實能擠得下,但腿就伸不直了。
“行了行了,你們睡吧,我晚上和老吳去騾車上睡。”肯定不能睡地上的,夜裡太冷了,要是受了寒很麻煩。
盧父將一輛騾車上的東西搬下來,將騾車放平,上麵鋪了被褥,和盧桓睡。
盧楨空間裡是有帳篷的,家裡好幾頂帳篷,她和嫂子一人一頂野營帳篷,她哥和嫂子還經常帶小侄女出去春遊、秋遊,也是有一個大帳篷的。
帳篷不能拿出來,防潮墊倒是可以。
因是夜晚,盧楨把防潮墊給盧父後,盧父直接弄塊灰布將防潮墊裹起來,盧母接過去道:“我把兩頭縫起來。”
這種絲毫不用考慮針線好壞的縫法,速度很快,中間露在外麵的布邊沿,像扣子一樣,鎖了幾處。
盧楨空間裡還有羽絨睡袋的。兩千克的羽絨,可以供零下十多度的溫度保暖。
她想拿出睡袋,盧父已經直接抱著被褥走了:“又不是寒冬臘月,兩床被子夠了。”
盧桓不能洗澡,盧父還是拿了毛巾給他擦了身體,盧楨過去重新給他的腿消毒上藥,是外用的消炎藥。
退燒藥給了盧父,以防止盧桓晚上發燒反複。
盧父安排了四個人守夜,兩個守前半夜,兩個守後半夜,守夜的活盧父還特意安排了個守夜表,除了那個帶著幼子的寡婦外,每家每戶都得出一人,不拘男女。
家裡女人體貼男人白天太累,主動攬下守夜的活,盧父在排守夜表的時候,就儘量將男人和男人分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分在一起。
等大家都睡了,盧父帶著火把,叫了盧楨,去井邊打水。
守夜的人看到盧父帶著盧楨離開,好奇他們去哪兒,盧父道:“白天去叫人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和楨楨過去迎一迎,有個火把亮著,他們也能知道方向,知道往哪兒走。”
兩個守夜的人頓時覺得盧父做事真的很周到,他們都沒有想到的地方,他都想到了。
等到了井邊,盧父拿著火把給盧楨照亮,“你行不行?不行我來吧?石板上滑,你小心上麵的青苔。”
盧父很不放心她。
“沒事,我行的。”盧楨拿了空間裡的儲物箱,一一灌上水,再直接放空間裡去。
她空間的院子和走廊上,已經擺滿了大水缸和裝滿水的大鋼桶,儲物箱都快沒地兒擱了,就哪裡空放哪,幾乎沒有下腳的地。
“家裡的煤氣還能用嗎?水龍頭你開過沒?有水嗎?”盧父問著。
“都說了裡麵的一切像是時間靜止了一樣,煤氣不能用,自來水也都沒有,我試過了。”等盧楨把十多個儲物箱全部裝滿水,也是累的夠嗆,褲腳和鞋子都濕了,夜裡又冷,她腳凍的冰涼,上去就把腳上鞋子脫了,擦乾腳,穿上厚襪子。
等他們都忙完,已經快戌時末了,也就是快到晚上九點,出去通知親朋故友的人才全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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