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看著車廂內隻有幾個女人的,便想著趁夜摸進去,旁邊雖就是她們的丈夫、父親,但兩個老邁,一個瘸子,即使幾個女人能反抗,遇到這樣的事,怕是也不敢聲張,就大著膽子摸上了盧楨她們晚上睡覺的牛車廂,誰知道就拽動了盧楨掛在插削上的尖叫器。
盧父被嚇壞了,一陣瘋狂亂砍後,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隻焦急地喊:“蘭子,楨楨,你們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事?”
盧父的雙手都在抖。
他不敢相信如果妻女出了事,留他一個人在這個混亂的世界會怎麼樣,他白天之所以還能鎮定的支撐著車隊向前,是因為有妻女在支撐著他,妻女就是支撐他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全部。
不知不覺他臉上已經爬滿了淚,嘴唇抖得都說不出話來,牙齒也在打顫,直到盧楨出聲說:“爹,我沒事,我們都沒事,你怎麼樣?”
盧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知後覺的問:“咋了老盧?發生什麼事了?”
盧父聽到妻女說話,一顆心這才回到肚子裡,這才能發出聲音來,故作鎮定道:“沒事,沒事,你繼續睡……”
“睡什麼睡?這麼大動靜你還想瞞我?”盧母把小石頭和寶丫放到盧大嫂懷裡,自己要下車廂。
盧父趕緊說:“外麵冷,你不要下來,沒事了,我會處理好。”
“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
“盧有才,你不要騙我?”
“真的沒事!”盧父強調道。
盧楨已經跳下馬車了,跳下來後還對著那幾個被劉二狗他們抓住的人一陣噴,噴的他們叫聲宛如殺豬一般,嚇得不少見這裡混亂想來渾水摸魚的人都縮了縮脖子。
他們想,這些人肯定是些窮凶極惡之徒,不知用了怎樣的法子,讓他們發出這樣淒厲的慘叫。
連張順和劉二狗他們都嚇了一跳,在盧楨向歹徒們噴辣椒水的時候,身體連忙向後仰,也虧得夜裡寒冷,記他們身上穿得多,才沒有波及到他們。
盧楨噴的正是她哥給她弄來的警~用辣椒水,就連一些軍人都擋不住,何況是這幾個匪徒。
這種辣椒水度數非常高,如果我們正常吃的最辣的辣椒辣度也隻有一萬shu,那麼警用辣椒水的辣度比最辣的辣椒還要辣三千倍。
十幾分鐘之內,能疼的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偏偏好了之後,又不會對身體有傷害。
剛剛盧父拿著刀對著他們一陣亂砍,雖因他們身上厚實的衣服,都隻是一些外傷,但加上盧楨後麵噴的辣椒水,那滋味……聽著這黑夜裡一陣又一陣的慘嚎聲,簡直叫人頭皮發麻。
也是他們倒黴,盧楨受不得車廂內的氣味,就睡在了最外麵考進門的地方,可以透過門縫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在尖叫器拉響的第一時間,盧楨幾乎條件反射就抓著懷裡的辣椒水對著來人的臉狠狠噴了過去。
對方的臉、鼻子、眼睛被噴了個正著。
這東西彆說噴到鼻子和眼睛上,就是正常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也能疼的你滿地打滾。
盧楨開始還以為是一個人,沒想到門被打開,後麵還有人,黑暗中盧楨也看不見,就拿著辣椒水一頓亂噴,混亂中恰好盧父和吳管家趕到,那幾個人原本就被噴了個措手不及,又被盧父和吳管家一陣亂砍,接著張順、王耕牛等夥計們趕到,很快就將三個滿地打滾的歹徒給綁了起來。
張順和王耕牛他們望著還在慘嚎的三個歹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盧父見沒什麼事了,怕混亂中引起亂子,叫張順帶著其他人回到車隊中:“這裡沒事了,你們先去照看好其他人。”
剩下劉二狗和王耕牛並盧父和吳管家四人。
盧桓也起來了,拄著拐杖過來。
盧父見到也讓他回去,盧桓深深痛恨自己這個時候居然無能為力,說不定還會拖累父母。
盧楨看了他一眼道:“哥,你先回去把傷養好,等你好了,我和爹娘還需要你來保護呢。”
“還有我!”車廂內的小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到車箱邊,脆生生道。
寶丫也醒來了,害怕的爬出來看著盧楨。
盧楨摸摸她的頭,讓盧大嫂帶著寶丫和小石頭兩人回去睡覺。
這樣血腥的事,確實不適合被兩個孩子看到。
王耕牛問盧父怎麼處理這三個人,盧父也犯了難。
他畢竟是來自法治社會,且從未有過像今日這樣拿刀砍人的經驗,他當時純粹是被嚇得失了理智,現在理智回來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幾人了。
殺了吧?他沒殺過人,實在有心裡障礙。
不殺吧,又不足以震懾。
不然犯罪成本太低,彆人還以為他們好欺負,後麵會不斷的來騷擾他們。
所以必須第一次就給他們予以震懾。
盧父沒主意的時候,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投向了盧楨。
盧楨望著還在地上哀嚎不止的三個人,臉上儘是冷漠:“打斷手,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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