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兵工鏟,正好看到有人正在牽自己家騾車,還有幾個人在打吳管家,立刻飛奔過去揮起兵工鏟,一鏟子朝那人脖子鏟了過去,溫熱的鮮血飆了盧楨一臉。
盧楨不知道那人死了沒有,隻知道鮮血飆了自己一臉,那人倒下後,她又揮著手中的兵工鏟。
她不知道臉上的血是人家的還是她的,隻知道要回到牛車廂邊,保護家人。
可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火堆無法照亮整個車隊,人們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血跡,昨天他們早已注意到帶頭的兩輛騾車上東西最多,而且車頭又是最容易搶劫,最容易跑路的地方,全都往這邊跑。
盧父同樣急的不行,立刻吹響胸前掛的口哨,急促尖銳的口哨聲劃破夜空。
記
他們之前早已經說過,急促的吹響口哨,就表示車隊遇到危險,所有人拿起武器,一級備戰。
盧父此時也管不了孩子了,把孩子交給了孩子爹娘,大喊一聲:“有人敢搶我們車隊,這都是我們救命的東西,大家拿出家夥什,保護家人,保護口糧!”
盧父一邊往自家牛車那邊跑,還一邊戴上了掛在耳朵上的口罩,還不忘提醒大家:“大家把口罩都戴上!”
王耕牛已經醒來整裝好。
他們是作為護衛和夥計跑商跑慣了的,也習慣了警惕,除了兩個護衛還想補下眠,其餘人全都起來整裝好了,聽到哨聲就立刻就拔出了長刀,衝過去,對著來牽騾車的人就是一刀。
他們除了身強體壯之外,大都還學過兩手,手上又都是沾過血的,不像盧楨,連隻雞都沒殺過,還過不了那個心理底線。
打架這東西,有時候實戰經驗比單單學過的三腳貓更實用。
在王耕牛他們眼裡,他不殺他們,他們東西被搶,那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這是一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看得很清,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原本幾個蟊賊,在王耕牛他們有刀的情況下,應該不成問題的。
但有個詞叫破窗效應,從眾心理,趁火打劫。
看到彆人去搶,混亂當中,打著渾水摸魚的人也都一湧而上,就連原本沒想搶劫的人,在餓極了的情況下,都衝上去想搶點吃的。
他們身上大多數都帶了家當,鋤頭、菜刀、扁擔……
盧父頭一次經曆這樣的情景,這一刻,擔心盧母盧楨的心情居然蓋過了恐懼,他第一時間不是害怕,而是要衝到妻女前麵保護他們。
他手中沒有武器,隻有一瓶盧楨給他的防狼噴霧,他沒有時間思考太多,衝到那些人麵前,拿起手中的防狼噴霧,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狠噴。
人群中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然而這樣的慘叫聲完全阻止不了已經蜂擁而上的人群,他們拿著鋤頭和扁擔,劈頭蓋臉朝盧父砸來。
盧楨嚇得睚眥俱裂。
她離盧父太遠了,根本來不及。
就在嚇得神魂俱裂的瞬間,一個黑胖的身影幾乎是飛撲過去,哐當一聲,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撞到那些人身上,不僅把那些人撞飛,連帶著盧父都被撞倒了。
是盧有福。
盧有福肥壯的身軀坐在那些人身上一臉害怕,眼淚鼻涕糊一臉的大叫:“大哥,你嚇死弟弟了!”
他身下的人大概不知是餓的,還是被他壓的,已經厥了過去。
盧父自己也差點被嚇死了,平常看到盧有福這張肥臉就無語,現在看著卻覺得格外順眼了起來。
他反應很也快,掏出防狼噴霧,抬手就是對醒的人一頓噴。
他整個人都差點被盧有福這個重型炮彈給撞散架了。
“爹,接著!”盧楨隨手就扔了個鏟子過來,盧父敏捷的接過,反手就是一拍,將地上噴了辣椒水後還清醒的家夥,直接拍暈了過去。
盧楨此時看自己這便宜二叔也怎麼看怎麼順眼,見盧父沒事了,跑回牛車廂邊,拿出個大扳手給扔到車廂裡:“哥,你拿著,有人爬車廂就打爆他們的頭!”
“娘,你在車上帶好寶丫和小石頭不要下來!”
她彆的地方也不去,就守在車廂這裡。
對她和盧父來說,那些騾車和騾車上的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可對車隊其他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些騾車和騾車上的糧食,搶他們的口糧,那就是要他們的命,所以所有人都在拚命,他們除了要保護自己的口糧,還要保護自己的家人。記
盧母擔心盧楨和盧父,也想下來,可又不放心盧桓、寶丫、小石頭,急的不行,就站在牛車上,看到誰過來了,就滋一下噴過去。
防狼噴霧打擊麵積大,噴散的辣椒水可以同時攻擊到好幾個人,一旦被噴到辣椒水在臉上,幾乎是立刻喪失戰鬥力。
盧母又是對著他們臉噴,人的眼睛鼻子都是脆弱的地方,在他們被噴到的同時,盧楨就立即衝上去,揮起手裡的兵工鏟就是一頓暴頭。
有的人不知道這是辣椒水,效果隻有十幾分鐘,噴到眼睛裡後,以為是毒藥水,自己眼睛瞎了,鼻子爛了,捂著臉嚎的更慘。
可能是盧楨太生猛了,盧母手中的防狼噴霧的效果又太好,這邊的慘叫聲太慘烈,牛車廂這邊又沒什麼好搶的,加上牛車廂內還有個盧桓手裡拿著大扳手虎視眈眈,很快就有人放棄了這邊,往騾車那邊衝。
偏盧楨又離的近,防狼噴霧不管用,就拿著防狼電~棍,在他們身後,這邊滋一個,那邊滋一個。
混亂中,她自己也被打到好幾次,有一次不知被個什麼砸到頭,腦袋瞬間眩暈了一下。
但這個時候,誰還管身上疼不疼呢?
她不知道這場混亂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知道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好像持續了很久,實際上不過十來分鐘,那些人都沒有想到,盧父他們這群人手中還有刀。
這年頭,金屬貴,刀子更屬於管製品,一般百姓家裡,有個鐵質的菜刀和鋤頭就不錯,哪裡會像他們這樣,手裡有長刀,又悍勇的狠。
除了帶頭的那十幾個人,其他災民,大多數之前都是奉公守法的百姓,他們都是意在搶點東西,沒想殺人。
可王耕牛他們不一樣,他們手上都是見過血的,見到有人過來搶劫,拿起手中刀子就砍。
被殺了十幾個人之後,後麵的災民頓時就怕了,原本想上來渾水摸魚的人,聽到前麵傳來的慘嚎聲,也都止住了腳步,收了趁火打劫的想法。
那幾個帶頭的匪徒,也沒想到盧父他們居然這麼生猛,尤其那個皮子白淨的女人。
想到老大鮮血淋漓的胯~間,匪徒不禁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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