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娘道文的女主手機版:
車隊所有人都在為盧父他們帶回來的水高興時,望著全都往下麵林子裡衝的難民,盧楨來到盧父身邊,打量他一番,見他沒什麼事之後,望著那些難民道:“這都後晌申時了,他們這個時候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盧父望了望天色說:“有危險也得去,你想想,我們是做了準備的,都要斷水了,他們呢?”望著不顧危險衝山林中的災民,盧父道:“人多可能還好一點,虎狼能避著些,路我們已經開好了,不需要他們花時間開路和找水,他們隻需沿著我們之前開的路和痕跡,很快就能找到水,若是走的快些,天黑之前肯定能回來。”
“爹,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怎麼沒遇到?你看這是什麼?”盧柏啪地從她身後拎出兩條嬰兒小臂粗的蛇來,嚇得盧楨驚叫一聲,袋鼠一樣躥跳起來,魂都嚇飛了。
盧柏見嚇到盧楨,頓時哈哈大笑。
氣的盧父拿起棍棒一棍棒敲在盧柏穿著厚棉衣棉褲的屁股上:“你個混小子,給我小心點!嚇著你楨姐看我不揍你!”
盧柏無趣地撇撇嘴。
其中一條蛇已經被砍成兩截,另一條蛇被盧柏纏在手臂上,拍扁的蛇頭被他捏在手中。
盧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螞蟥和蛇。
彆說真的,看到假的她都怕。
她小侄女有一條從野生動物園買回來的毛絨玩具蟒蛇,這還是毛絨玩具的,不是冷冰冰的塑料蛇呢,盧楨看到都起雞皮疙瘩。
盧楨實在受不了的扭過頭,“盧柏你找打是不是?”
盧柏大笑道:“死蛇!”
盧楨這才轉頭看了眼地上的死蛇一眼,“這是條毒蛇。”
盧柏莫名的看她一眼,還不信:“你怎麼知道?”
盧楨喜歡戶外徒步,看過不少類書籍,也被驢友們科普過不少常識,道:“我爹說的,毒蛇蛇頭小呈三角形,無毒蛇舌頭橢圓形,像熨鬥。”
盧柏暈到:“什麼是熨鬥?”
“你管什麼是熨鬥?你就看看這蛇頭形狀,是不是三角形?”
其他人聞言也都湊過來,另一條蛇蛇頭被拍扁了,沒有對比,他們也無從分辨。
“看不出來也沒關係,還可以從它們的牙齒判斷,毒蛇有毒牙,無毒蛇沒有毒牙。”盧楨看著去找水的人:“你們沒被咬到吧?”
“怎麼沒被咬到?大春就被咬了!”
大春就是他們身後一擔水灑了全身的少年。
大春娘差點沒被嚇死,連聲問他:“咬哪兒了?快給我看看咬哪兒了?”
她就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是寶,兒子都逃過地震和旱災了,走到這如果還沒了,她也不活了!
大春弟弟妹妹也都十分著急的圍上來看他。
大春因老娘和弟弟妹妹的關心,臉上的羞愧淡了些,搖頭道:“沒咬到。”
“什麼沒咬到?虧他衣服穿得厚,這才沒事!”
“要不是突然躥出來條蛇,大春也不會摔倒,一擔水都挑了那麼久了,全灑了!”
大春娘哭著抱住大春道:“快給我看看咬哪兒了。”
大春抬起濕漉漉的腿:“左腿。”
大春娘連忙解開他腿上一層又一層的綁帶,露出下麵的棉褲,捋起褲腿,發現腿上果然沒傷。
“幸虧褲腳綁住了,不然蛇要鑽進褲腿,那就險了!”
大春也是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轉頭感激地看向張順。
張順膽大心細,發現蛇後一刀結果了毒蛇,可毒蛇還是咬中了大春,他那一刀緩解了毒蛇的攻勢,才沒有讓它咬中大春裸露在外的手,不然在缺醫少藥的荒山野記嶺,大春隻怕得交代在這了。
接著他們就開始商討怎麼吃蛇。
盧楨怕蛇,卻敢吃蛇。
小時候是不懂事,被盧父騙著吃,後來嘗到味,不需要盧父騙,自己就敢吃了。
對於蛇怎麼吃,被驢友們科普過相關知識,自己也看過相關書籍的盧楨還是知道的,興致勃勃地說:“我知道,毒蛇除了蛇頭和內臟不能吃外,蛇身都是無毒的,不過在處理內臟的時候小心彆把蛇膽給戳破了。”
“姐,你不是怕蛇嗎?這時候怎麼不怕了?”盧柏笑道。
眾人想到盧楨爬樹時的靈活勁,又想到她被蛇嚇到一蹦三尺高的樣子,都不由紛紛笑起來:“我還以為貞娘天不怕地不怕呢,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這要不知道貞娘是個姑娘,我還以為她是個小子。”
“你們走後,貞娘看不到你們擔心,爬樹上去了。”他們指著坡上的那顆二十多米高的大樹,“呶,就那棵樹,爬到那老高上麵,我看著都怕,她在上麵居然不怕。”
盧父笑嗬嗬道:“隨我,哈哈,隨我。”
盧父這樣說,大家一想,還真是隨盧父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盧父那樣的膽子,十幾歲就跟跑商的人走南闖北去跑商,然後自己召集人手單乾,創下盧家家業。
不說豪富,在懷安縣也算有頭有臉了。
“我說貞娘膽子怎麼那麼大,感情是隨盧叔了。”一群人又笑起來。
回來的漢子們看著盧楨都滿臉震驚,他們沒親眼看到盧楨爬樹,完全想象不到,盧楨這樣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爬樹該是什麼樣子。
那頭盧楨已經在興致勃勃的跟他們說如何處理蛇了。
除了蛇之外,還有兩隻山雞和一隻兔子。
說來也是他們幸運,乾旱兩個多月,很多處的水都乾涸,森林中也不例外,動物們沒水喝,自然要到這條小溪邊喝水,這才導致小溪邊動物多些,他們才有了這些收獲。
實際上樹林子裡麵的動物極其難抓,一旦跑進草叢裡,你找都找不到,找到了你也鑽不進去。
這條小溪水也不多。
山澗小溪,到了冬季便會‘水落而石出’,此時距離入冬已經沒幾天,又長時間不下雨,這條小溪早已經‘水落而石出’,他們還是順著溪水往上走,遇到一個溪水積成的大坑,裡麵還有不少水,這才取到水。
同時也在溪邊逮到兩隻山雞和一隻野兔。
這也多虧山林草木茂密,山雞驚的飛起,一隻被困在草叢裡,一隻被劉二狗眼疾手快的撲過去壓住。
盧父他們根本不敢耽擱,也不敢在溪邊殺雞宰兔,怕血腥味引來狼群和老虎,取了水就趕緊回來。
盧父道:“野雞和兔子先留起來,過幾天再吃,今天先把蛇羹做了。”
“有挖到冬筍嗎?”
“找了!沒有!現在還沒入冬,又這麼長時間不下雨,哪來的冬筍?”
“彆說冬筍,老天爺不下雨,連菌子都沒見著幾個,全都乾巴了!”
“蛇羹誰來做?”車隊裡的女人大多數都沒做過蛇羹,也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