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她找到盧父,將自己從她哥收藏室裡找到幾把手木倉的事情說了下。
盧父被嚇了一大跳。
作為警~察家屬,他們都深知私藏槍~械是犯法的:“是不是你哥把~木倉~落在家裡了?”
盧楨瞥了她爹一眼:“木倉械是不能帶回家的,你覺得哥會犯這樣低級的錯?”
盧父緊張的要命,萬分慶幸她哥的藏品都跟他們一起穿過來了,不然哪天要是被人知道了,工作玩玩還是小事,就怕受到處分。
盧父追上盧楨:“那些東西有你也不要用,打到人怎麼辦?”
“裡麵是橡皮子彈,打不死人。”頓了頓,盧楨又低聲補充:“也打不死虎狼,最多讓它們受點傷。”
盧父還是很擔心:“那東西動靜太大了,你還是收好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
盧楨點頭表示讚同:“我知道。”又道:“哥的藏品裡麵還有個消音器,我剛剛試了下,應該能用,明天去取水,我也跟著去,如果有危險,我會先找一棵樹爬上去,現在是冬天,蛇都在冬眠,樹上沒有危險,借樹遮掩,又有消音器,應該沒問題。”
“當然這隻是最壞的打算,也許我們運氣好,沒有虎狼呢?”
盧父道:“不管遇到什麼,有什麼危險,你就立刻躲到樹上去,有多遠躲多遠,千萬彆傻乎乎的往上衝。”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傻?”
盧父看著她,一臉‘你心裡沒數嗎’的表情:“你說呢?”
盧楨想了想,自己好像從小到大,是有些虎的很。
有了木倉,盧楨心裡稍微淡定了些,接著又跟盧父說了一些能不能設陷阱的話,比如在肉上抹上蛇毒啥的,都被盧父鄙視了,“沒有虎狼都還不知道,你知道虎狼在哪兒嗎?就算知道,加入是狼群,你有幾塊肉?你怎麼解釋肉哪裡來的?”
“兔肉啊。”
“兔肉都被你吃了!”
父女倆鬥鬥嘴,心情倒沒那麼緊張了,那頭張順、王耕牛他們也都在拿著磨刀石磨刀刃,磨好後,在刀刃上抹毒。
看得出來,大家都有些緊張。
這些蛇的蛇毒到底有多厲害,他們也不知道,不過姑且一試罷了,能夠起到作用是最好。
看到他們抹毒,盧楨還想,假如真有虎狼,他們打到虎狼之後,被抹了毒的刀毒死的虎狼肉,能不能吃,並且和大家很認真的討論了這個問題。
大家也都很認真的想了這個問題。
最後都表示,如果真的被毒死了,肉不能吃,很遺憾。
經過這樣一討論,大家的緊張情緒又緩解了一下,晚記上裡正過來告訴他們,隻有李老根願意和他們一起去。
“李老根是老獵戶了,對虎溝泉一帶地形也比較了解,你們跟著他,多少能安全些,若取不到水,隻是想避開老虎,應是不難。”
對此盧父他們都很失望,他們都以為,至少能召集十來個人和他們一起的,哪知道就李老根一人。
實在是附近百姓深受虎害,談虎色變,都怕了,哪裡還敢去打虎。
又不是隻有一隻虎。
晚上眾人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李老根就來到了裡正家。
李老根是個看上去約四十歲左右的漢子,身上背著把弓,腰間也掛了把刀,年齡和盧父差不多,但比盧父看著要老相,很瘦,顴骨很高,臉頰都凹了下去,臉上皺紋很深,但一雙眼睛卻與他們路上看到的麻木的眼神很是不同。
說不出具體不同在哪裡,但看到他,就會覺得這個人很沉穩,很可靠。
“就是你們要去打虎?”
他原本以為會看到一群瘦的風一吹就倒的難民,沒想到竟是一群精壯的漢子,雖瘦,卻完全和他之前看到的逃荒過來的難民不同,他又看了眼他們手中的刀。
刀身都被布包裹起來,但隻看其形狀,便知裡麵是什麼。
沒有刀的,手上也都拿著鋤頭和菜刀,鋤頭和菜刀的刃也都被磨的雪亮。
張順朝李老根抱拳道:“我們途徑此地,苦於無水,隻能去搏命一試,還請老丈將虎溝泉的情形跟我們詳說。”
李老根點頭。
虎溝泉盤踞著的,確實是兩隻老虎,一公一母,但這附近山林內卻並不止兩隻老虎。
他看了眼盧父他們說:“靈寶山大火,靈寶山的動物都四散遷徙,除了靈寶山山頂的玉鎖天湖,方圓百裡就隻有虎溝泉還有水。”李老根的神色很是沉重:“難保不會也來到虎溝泉。”
靈寶山的火已經燒了十多天了,方圓百裡內,已經無人不知靈寶山爆發山火的事。
衝天的火光,使得百裡內,都能看到那被映紅的天空。
若是靈寶山的動物往秦嶺遷徙還好,若是往南,必然要到虎溝泉。
李老根原是對虎溝泉情況很了解的,但因靈寶山大火和乾旱,附近動物集中虎溝泉,虎溝泉附近變得十分危險,李老根年紀大,便也沒有冒險去虎溝泉。
他神色嚴肅道:“前日我在小莊村附近聽到狼嚎的聲音,必有狼群跟著遷徙過來。”他望著盧父他們沉重的麵容,沉聲道:“你們最好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虎溝泉。”
一翻話,說的盧楨又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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