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肉實在太老太乾了,為了能讓肉質顯得嫩一些,盧父還往肉片裡麵加了生粉攪拌,切了老薑大蒜,倒了不少料酒。
到了夜裡十點多,所有的肉都切完剃完了,男人們累了一天,都先去睡了,剩下女人們還在熱火朝天的處理著老虎肉。
次日一早,男人們又起來出發,去虎溝泉取水。
這日去的人更多,虎溝泉的老虎被除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整個五裡鎮和五裡鎮附近的村子,幾乎家家戶戶都出了人,挑著水桶,腰裡插著柴刀、鋤頭、菜刀,去虎溝泉挑水。
老人、女人、青壯,又出現了之前所有人趕往靈寶山挑水時的景象。
人多,安全相對來說也高了許多,盧父這日就沒再跟去,率領車隊取水的事情交給了昨日受傷較輕的李大喜、戚陽朔,賀蘊章也跟著去了。
他兄弟倆已經取夠了水,本不需要再去,可見到昨日盧楨偷偷摸摸洗頭的模樣,他就是想再去為她取水,讓她可以不必遮掩,儘情取用。
許是去的人太多了,加上昨日他們鬥虎的威懾,導致周圍動物白日裡都避著他們,這日取水比昨日要安全的多。
孩子們也起得早,他們早起完全是為了看盧楨木桶裡的那一木桶的老鼠。
看到那一木桶老鼠,孩子發出‘哇~’一聲驚歎,然後仰起天真的小臉問盧楨:“楨楨姐,這些老鼠能吃嗎?”
老鼠和田鼠是有區彆的,田鼠躲在岩石、倒木、樹根下生活,可以吃;而老鼠的生活環境卻是廁所、廚房等病菌非常多的地方生存,他們的腳、皮毛、胃裡都攜帶了大量的病菌和病毒。
像大名鼎鼎談之色變的鼠疫,便是通過老鼠和動物身上的跳蚤傳播。
理論上老鼠肉也可以吃,但她其實並不太能分辨田鼠和老鼠的區彆。
她想了一會兒說:“還是不要吃了吧?不是有老虎肉了嗎?”
經過一夜熬煮,老虎肉都已經被煮熟了。
怕老虎肉有毒不能吃,他們都沒舍得放鹽,用水熬煮了非常久,煮好後,在孩子們期待的目光中,他們夾了一片被熬煮了數個時辰的老虎肉,扔到裝了許多老鼠的木桶裡。
記
孩子們都圍在木桶邊,看著木桶裡的老鼠吃老虎肉。
“它們沒死,老虎肉是不是可以吃了?”孩子們看著老鼠剛把老虎肉吃下去,就迫不及待的去問大人。
“哪有那麼快?還得再等等呢,等你們爹回來,就知道老虎肉能不能吃了!”
對於煮熟的毒老虎肉,還是很多人不敢吃,扔不舍得扔,吃又不敢吃。
男人們比昨天回來的要早一些,天黑之前就趕回來了。
回來第一件事就問眾人:“老虎肉你們吃了嗎?”
“沒吃,等你們回來吃呢。”
漢子們也不敢吃,“不是說逮了老鼠嗎?喂老鼠吃了嗎?”
孩子們都興奮的不行:“老鼠吃了,老鼠沒死!”
“要是有貓狗就好了,喂幾塊給貓狗吃就知道能不能吃了。”
他們對老鼠還是不夠信任,總覺得得貓狗吃過,貓狗吃了沒事,他們才敢吃。
也有個性魯莽的人道:“你們不敢吃,我來吃!盧叔不是說了嗎?嘴裡有破皮,胃不好的人不能吃,我嘴裡沒破皮,胃好著呢,老虎肉呢?給我端來,我來吃!”
一路行來,除了兩次蛇羹、兔肉、山雞肉,他們每頓都是糠餅,吃的嘴巴都快淡出鳥了,早就饞肉饞的不行,現在聽盧父說,中了蛇毒的肉,隻要經過高溫加熱過,就沒毒了,早就饞的不行,想吃了。
他們對盧父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一個人吃了後,後麵人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自認自己嘴裡沒有任何破皮,胃也沒有任何毛病的人,都抱起碗吃起了老虎肉,喝起了肉湯。
老虎肉外麵裹了一層淡淡的生粉後,已經沒那麼乾老,隻是味道微微泛酸,但總比糠餅來的美味百倍。
就是這有毒的老虎肉,他們都不舍得吃的太多,撈出來後,裝在一個大澡桶裡,用蓋子蓋起來,存著路上吃。
若不是盧父嚴厲阻止,就是盧楨抓的那一木桶的老鼠肉,他們都想燉了吃了。
老鼠肉他們雖沒吃,但盧楨製作的蹺蹺板木桶捕鼠器卻被留了下來,尤其是聽盧父說,野外的田鼠是可以吃的後,夜裡宿在野外時,總把木桶捕鼠器拿出來,每天都能捕到不少田鼠。
如此走了十天左右,終於到達入關後的第三座城――鹿城。
鹿城坐落在豫西的東南麵,東臨秦嶺,南接九派,銜豫接楚,南北交彙,到了鹿城,算是一隻腳踏進南方了。
照道理說,他們一隻腳踏入南方,氣溫應該隨著他們一步步南遷,不說暖和些,也不該繼續冷下去才是,可事實和他們預估的完全不一樣,原本就寒冷的天氣,隨著寒冬來臨,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越發冷了。威信裡搜索公眾號qfk,關注後有你想看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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