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_穿成娘道文的女主_思兔閱讀 

第 96 章(1 / 2)

“前麵就是金坡關了,入了金坡關,才算是正式進入關內。”盧父望著雄踞在西牛山的巍峨關卡道:“進去吧。”

和之前所經過的每一處關卡相同,金坡關被稱為天下十大雄關之一,內關第一關,和銅津城一樣,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可謂是千嶺聳立,懸崖峭壁,一夫當關,萬夫莫催。

而進入關內的這條道,同樣險峻,它被成為七陰徑。

一個‘徑’字,儘可道出山道狹窄。

它總共七裡長,一麵金坡關城牆,一麵懸崖萬丈。

然而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怕的是金坡關的氣候。

沒有到金坡關,都無法想象天下還有如此寒冷之地。

與靈寶山無風不同,金坡關許是到處都有懸崖峭壁的緣故,即使是站在七陰徑上,耳邊也依然傳來呼呼風聲,山間狂風宛如倒灌的鋼針,直往人骨髓中紮,哪怕身穿棉衣,依然往人衣領裡灌。

它像是將北方冬天的物理攻擊,和南方冬天的魔法攻擊,彙聚在一起了,既如刮骨鋼刀,又如化骨綿針,竟是冷的叫人毫無辦法可言,毫無辦法可想。

饒是經曆過西北苦寒的盧父眾人,麵對金坡關至寒天氣,依然凍的受不住。

他們隻是路過這裡,都受不住,真不知常年駐守在這裡的邊軍,該要如何忍受此處苦寒。

路邊倒下的人更多。

除了凍死的,還有一大部分得了風寒生病的,光是看他們潮紅的臉色都不對,可人人都在撐著,都不敢倒下去,倒下去,不到一分鐘,你身上的衣服就沒了,哪怕人還活著,也會被凍死。

盧父這個車隊在等著入關的隊伍中中十分顯眼。

居然全都是穿皮子的。

之前他們捕的田鼠皮子,全都被做成了襖子穿在身上,家裡不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鼠皮襖子,剩下的田鼠皮,看每家每戶皮子數量和人的數量多寡,要麼是做成了鞋,要麼是做成了護膝。

有了這長護膝,還是冷。

他們隻能一邊站著,一邊跺著腳,雙手插在袖袋裡,哪怕不說話,呼出的氣都是白色。

有的人家捕的田鼠少些,皮子也少些,可家裡人也少,便人人都有鼠皮襖子不說,還能人人都得一雙鼠皮鞋子,多的還能一件長護膝。

天空灰蒙蒙的,山澗陰風怒號。

有的人家捕的田鼠多,可家裡人也多,平均分攤到家裡每個人身上,便又少了些。

家裡有婆婆的,心疼丈夫兒子,便給他們製作鼠皮襖子時,儘力做長一些,能將腰下麵都護住,不容易壞了身子,哪怕無意苛責兒媳,可在丈夫兒子間,兒媳身上的鼠皮襖子,依然是最小的,緊緊的裹在身上,剩下的皮毛,就給家裡男人做皮褲。

還有捕鼠捕的多,家裡人也不多的,那就有福了,比如車隊裡僅剩的孤兒寡母一家的小寡婦,不僅能得個皮襖子皮褲,還能多一件大氅。

他們之前在南屏村置辦的皮子此時通通派上了用場,尤其是盧家。

盧家幾個女人加盧桓,五個人,整天沒事做,就坐在車廂內,一天到晚的縫製皮襖,也不要求多精致,能穿就行。

幾天功夫,盧大嫂、盧芙蓉、盧鬆盧柏等人,身上就全多了件皮子馬甲,就連吳管家和戚陽朔都一人多了見皮子衣裳,罩在外麵,擋風又暖和。

他們的皮子大多都是灰色的,即使是兔皮,灰兔皮價格比白兔皮便宜一些,所有人都選擇灰兔皮。

除此外,每人頭上還頂著一隻和盧父一樣的兔皮的雷鋒帽。

這雷鋒帽實在太適合寒冬之中戴在頭上了,帽簷一拉,耳朵、臉全都護住了。

張順、王耕牛這幾家當時聽了盧父記的話,置辦了皮子的,都喜不自勝,給自家一人做了一件皮毛襖子不說,頭上還戴上了和盧父盧楨一樣的雷鋒帽。

張順幾個人之前都隻有鼠皮襖子和虎皮坎肩,並沒有其它皮毛的衣裳,現在除了虎皮坎肩,外麵一人一件皮毛大氅。

而且他們都特彆風騷,就是穿得再多,都不願把虎皮坎肩穿在裡麵,哪怕是加了一件皮毛大氅,他們都寧願把虎皮坎肩穿在外麵,加上灰兔皮的雷鋒帽,一個個上演真實版的座山雕和楊子榮,盧楨有時候回頭乍一看,不像穿到了古代,倒像穿到了建國初期。

看著他們身上的皮子大氅和皮帽,沒有置辦皮子的幾家,悔的腸子都青了,之前的田鼠皮因為缺鹽沒有鞣製,還是在南屏村買了鹽之後才開始鞣製,現在天冷的很,水又緊缺,皮子都還沒晾好呢,不能用。

一個個隻能眼巴巴的用羨慕的眼神瞅著這群身穿皮子大氅和頭戴皮帽的人。

那可是皮大氅和皮帽!

他們有生之年都沒想過,自己能穿如此奢侈的衣裳,如今他們同車隊的一大票人都穿了皮子大氅。

沒有雷鋒帽的,就和之前一樣,那圍巾連頭帶脖子一起圍起來。

可皮帽和圍巾能一樣嗎?

這時代,好點的圍巾是棉布的,差的圍巾是麻布的,跟現代的桌布似的,四方形,根本不保暖。

之前的氣溫還能勉強撐得住,現在都零下二三十度了,一個薄薄的麻布圍巾,還得把頭、耳朵、臉包裹起來,哪裡還保溫?

耳朵都被凍的裂開,流血,血又很快被凍的凝住,粘在麻布圍巾上,晚上把麻布圍巾從頭上摘下來時,耳朵和麻布圍巾都粘在一起了,扯得生疼,已經凝住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次日重複循環。

戚陽朔戴的也是這樣的圍巾,若是他自己走路還好一點,畢竟自己走,身上很快會因為運動熱起來,趕車的時候,風吹得他脖子、臉跟喝醉酒似的,臉頰都都要凍裂了。

盧楨拿了自己的毛線圍巾給他,這次他沒有拒絕,默默的一圈一圈,圍在自己脖子上,柔軟的毛線圍巾驅除了他身上的寒氣,讓他的脖子那裡終於暖了起來。

後麵賀蘊章看到,眸光暗了暗。

他是個喜歡主動爭取的人,見到戚陽朔脖子上的圍巾,還特意過來,笑著問盧楨:“這圍脖還有嗎?”他指著自己脖子上的棉布方巾:“我這個不保暖,每日趕車太冷。”

還打了個噴嚏。

盧楨圍巾非常多,足有幾十條,聞言也沒覺得有什麼,就找了一條給他。

賀蘊章圍著她的圍巾,總算是心滿意足。

不光是他們,盧大嫂她們全都戴上了毛線圍巾,盧楨直接就說:“送給你們的。”

盧大嫂她們都對這圍巾的柔軟觸感和暖和程度表示驚訝。

盧大嫂是盧家人,還稍微好奇一下,畢竟從未見過這種料子,盧芙蓉她們都隻當是盧家鋪子裡珍藏的,摸著圍巾萬分歡喜。

尤其是小石頭和寶丫的帽子圍巾。

她小侄女從小到大衣服很多很多,圍巾帽子也不少,每年都買,有人造毛毛的,也有針織的,隻有一點,全是粉色係的。

小石頭一點都不嫌棄,覺得粉色可好看啦,尤其是戴在妹妹頭上,粉嘟嘟的,他也樂顛顛的將粉色帽子粉色圍巾戴在頭上,笑的像個小傻子。

車廂裡,盧桓、盧大嫂他們都看著他笑,小石頭不知道他們笑什麼,也跟著彎著眼睛樂顛顛的笑。

盧桓和盧大嫂估計早就察覺到盧楨、盧父他們的不對了,不然盧楨哪裡來的每天一個雞蛋給寶丫和小石頭?每天早上沒有燒熱水,盧楨哪裡來的溫水給兩個孩子喝?

即使盧楨給兩個孩子吃雞蛋的時候,是背著他們,雞蛋殼也記被剝了放在空間裡,可雞蛋的香味是掩蓋不了的。

盧大嫂從來沒說過什麼,不僅當做不知道,還幫著一起打掩護。

盧楨家裡很多雞蛋,洋雞蛋、土雞蛋,皮蛋、鹹鴨蛋。

不能蒸饅頭、做餅了,就煮雞蛋,幾百個煮熟的雞蛋放空間裡,兩孩子每天一人一個,盧父、盧母也每天一人一個,她怕他們營養跟不上。

盧父他們站在金坡關外排隊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向他們的來時路。

此時離靈寶山已經數百裡之遙,靈寶山的山火早已經看不見,可他們還是忍不住討論,“你們說,靈寶山大火滅了沒有?”

“沒有吧?這一個多月來都沒下過雨。”

也就是說,靈寶山大火,很可能已經燒了一個多月了。

“也不知道孫大夫和小劉大夫他們怎麼樣了。”大家都想起銅津城的那妙手仁心的孫大夫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盧楨才說:“如果靈寶山大火不滅,隻怕我們暫且不用擔心疫病了。”

“為什麼?”大家都有些不解的看向盧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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