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_穿成娘道文的女主_思兔閱讀 

第 128 章(2 / 2)

就連裡正都聽說了,特意找個時間來問盧父。

盧父現在是太守府勸農從事,地位不必裡正低,甚至因為是太守府的從事,地位還高出不少,但裡正是本地人,盧父是外鄉人落戶本地,又在裡正下麵管轄,自然不會托大,和裡正說了會榨芸苔油的事。

又用空間裡的菜籽油炒了一盤南瓜藤和小炒肉,請裡正在自家喝酒,還叫了村長來。

裡正和村長都是看著盧父做菜的,他們親眼看著盧父用芸苔油炒菜,炒出來的菜噴香撲鼻。

若不是他們親眼看到盧父用芸苔油炒菜,而芸苔油的味道濃鬱,很容易分辨,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芸苔油炒出來的。

開始的時候,裡正還不敢吃,待盧父先吃過後,聞著桌上青椒小炒肉的香味,兩人終於忍不住,就著小酒,幾碟芸苔油炒的素菜被一掃而空,吃的底朝天。

“想不到盧從事還有一手好廚藝。”吃完的裡正還頗不好意思。

確定這芸苔油真的能吃了,裡正回去後,也開始召集茶亭鎮的人種芸苔,但是家家戶戶都種的不多,有的種個五分地意思一下,多的種個一畝地。

這還是聽說是高地上收,他們才種。

至於茶亭鎮以外的地方,一來距離較遠,信息傳播慢,即使傳播過去了,人家也未必肯種;二來,霜凍受災比較嚴重,種的都是晚稻,稻子到現在還沒收呢,自然也沒有多餘的地去種芸苔。

茶亭鎮就像個獨立於潭州城以外的地方,就連岑叔硯都聽說了茶亭鎮在種芸苔的事,還特意來到茶亭鎮看了下。

此時已經是八月尾,氣溫已經不像六七月份那樣炎熱,溫度下降了不少,尤其是早上,潭州因為雨水豐沛,濕度很大,岑叔硯晨間出門的時候還感覺有幾分濕冷,特意穿上了長外衫。

來到茶亭鎮時間還早,茶亭鎮以外的地,田間稻穀已經抽穗,稻穗剛剛由青轉黃,茶亭鎮卻仿佛獨立於潭州城,剛收完的田間光禿禿的,隻零星的有人在田翻地。

岑叔硯下馬車去問,才知道他們都是在翻地,準備種芸苔。

這些農戶倒也理智,所種不多,岑叔硯見他們記不過多消耗田力,也就沒再過問,直接往黃花村高地上去。

到了高地才發現,整個高地下麵的坡地,土地全被翻平,家家戶戶,基本上全部都在田地裡忙活。

他皺了皺眉,徑直往盧父家地裡去。

岑叔硯也算高地熟客了,對盧家的地在何處很是熟悉,見盧父家大片地全都被整平,皺眉問:“這都是要種芸苔?”

盧父笑道:“冬天,除了小麥,也就芸苔了。”

岑叔硯又指著高地上大片的新田:“這些,全都要種芸苔?”不等盧父回答,他就上前一步,走到盧父身邊:“盧兄糊塗,這兩年天下各處天災不斷,糧食嚴重缺乏,你不種小麥,居然領著他們種芸苔?”

他是聽說了盧父會榨芸苔油的事,可還是不以為然:“芸苔再是能榨油,也不當吃不當喝,種個幾分地也就罷了,怎麼……”他望著盧家十幾畝新開出來的荒地:“怎地種這麼多?”

盧父現在跟個老農民沒什麼兩樣,頭上戴著草帽,手上戴著手套,手裡拿著鋤頭。

此時已是晌午,天氣開始逐漸熱起來,盧父一邊摘下帽子在手上扇風,一邊領著岑叔硯回盧家,笑道:“岑大人有所不知,這芸苔籽榨過油後,菜籽餅可是肥田的好材料,咱們這都是剛開出來的荒地,種麥子也長不出多少,大家聽我說種芸苔,就隨便種種,待明年芸苔收了,榨出油後,再將菜籽餅灑在田裡,到了冬天,想必也能種小麥了。”

聽盧父這麼說,岑叔硯緊皺的眉頭才稍緩,問盧父:“這芸苔榨油後的菜籽餅,果真能肥田?”

盧父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和岑叔硯打交道這麼久,盧父和他也算熟了,此時快臨近中午,盧父就打算親自下廚做幾個小菜。

紅薯種植期間,岑叔硯帶著幾個農官都是在盧家吃的,早已知盧父廚藝,便也不客氣道:“天這麼熱,就拍個黃瓜,來碗涼麵。”

盧家涼麵味道絕了。

紅薯收成後,岑叔硯就沒再吃過,此時來到盧家,不禁又懷念起盧父做的涼麵味道。

現在還未到吃午飯的時候,盧父從井水裡打了盆水上來,洗了手和臉,進屋給岑叔硯倒了杯茶,才笑著說:“岑大人是為這芸苔的事而來的?”

他一口氣灌了兩大杯水,坐在椅子上用芭蕉扇扇著風,才覺得稍稍舒適了些。

岑叔硯望著整個高地,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笑著喝了口涼茶道:“我此次來黃花村,一路所見,茶亭鎮內,竟有不少人都在種芸苔。”

讓他詫異的是,盧父說種芸苔,高地上的人竟然半點意見都沒有,將家裡的地全都拿出來種芸苔,這對於以糧食為主的百姓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由此也可以看出,盧父在高地的這些外鄉人中,影響之大。

盧父喝著茶,爽朗一笑道:“不瞞岑大人,盧某原先在西邊便是一商戶,做的南布西賣的生意,來到潭州,布莊是開不成了,原本就打算開榨油坊的,現在如此多人種芸苔,實乃盧某之福,這榨油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再開起來了。”

岑叔硯也笑道:“若這芸苔油真能吃,倒是我潭州百姓之福。”

岑叔硯是太守府從事,是趙太守私臣,並不是原生的潭州人,跟趙太守來潭州上任之前,也是在北地京城待過的,自是知道京城那邊是吃芸苔油的。

但吃芸苔油的一直都是中底層百姓,富貴人家是絕不會吃可能含有毒素的芸苔油的,哪怕榨油的人說芸苔油裡毒素已去,達官貴人,世家大族還都是以吃動物油為榮。

若盧父這芸苔油真能榨出來,且無毒的話,潭州富戶不大見得會吃,倒是底層百姓,一年難見幾次葷腥,長期無油水,或許真會去吃這芸苔油。

是以哪怕盧父知道這榨油記的方子,岑叔硯在知道茶亭鎮的百姓沒有將全部的地用來種芸苔,徒耗田力,也知道榨過油的芸苔籽餅可以肥田,不會過多消耗田力,影響來年莊稼收成後,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更主要的是,盧父現在也是太守府從事,與他是同僚,覬覦盧父手中榨油方子的人,也要顧慮趙太守的想法,不會強取豪奪。

之後岑叔硯又去看了眼盧父種的秋紅薯。

都說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此時雖已是八月末,可天氣變幻速度依然不遑多讓。

盧父他們才剛吃過午飯,不知何時,天空就已經聚起一團濃黑如墨的烏雲,烏雲一頭如濃煙滾滾,一頭陽光尚未完全遮掩,宛如為烏雲鑲了一層黃燦燦的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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