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得,連解釋都免了。
我又再看了女人一眼,掂量了一下,試探著問兩人“才搬了新家?”
兩人雙雙點頭,光頭眼睛放光“你真會給人看事?”
我微微搖頭,“先說貓的事吧,那怎麼著……要不要把貓留下?”
女人忙道“那必須的!老四就跟我兒子似的,它要有個三長兩短……呸呸呸!留下,留下!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我點點頭,“那就開單子,付診治費和押金吧。”
方玲給女人開單的空,光頭兀自追著我問這問那,說來說去,都離不開‘看事’這個話題。
我被問的煩了,就說“我就是個獸醫,不,是這裡的大夫。不過我倒是認識個看事的,我給你個電話……”
不等我說完,光頭就露出一副涎皮賴臉的樣子,哼哼著說
“哥們兒,你跟我媳婦兒說我開房的事,我可還沒忘呢。我不找彆人看,就找你。”
我一下心虛起來。
這特麼是碰上頑主了!
光頭想要攬我肩膀,被我擋了回去。
他也不惱火,笑嘻嘻的說“先不說旁的,你不光救了我們家老四,還替我媳婦兒摟了錢,那可是大十來萬呢,這要是一下子被套住……單就這,我不得謝謝你?咱們也彆改天了,就今天,就中午,中午我請你吃飯!”
對著這麼塊滾刀肉,我是鬼迷張天師——有法也無法了。
不過,我倒是也想印證一下,相術到底準不準確,究竟又能神奇到什麼程度。
打定主意,我對光頭說“吃飯就免了,帶我去你家看看。”
光頭立刻道“行!什麼時候去?我開車帶你,回頭保準給你送回來。”
我說“店裡有車。對了,你這陣子,最好彆開車了。”
光頭若有所悟,“行,聽你的。我讓我媳婦兒開!”
我讓兩人留了地址電話,讓他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兩口子前腳出門,誠叔就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剛才在旁邊聽了個七七八八,弄了半天,你不認識他們?早上那是怎麼回事?你還真會替人看事兒?”
我想了想,反問“叔,你信這些嗎?”
誠叔居然果斷說“信!就昨天夜裡,我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也記不清夢見什麼,就知道早上起來,毛巾被都被汗溻透了。起來了,還是心煩意亂,總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似的。
就直到小玲給你打完電話,我們爺倆待在隔壁花店躲雨,眼瞅著那光啷頭停下車,從車上抱著貓下來,我那股子不自在的勁兒一下子就沒了!小三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懂點什麼?”
我哭笑不得“能不能彆這麼叫我?都說多少遍了,就是不聽……”
我跟誠叔和方玲請了假,臨出門,誠叔叮囑我說“你答應人家了,我也沒法攔著你。不過你可得記住,不管看不看得出來什麼,都儘量少說話!那個光啷頭,可不像是善茬。”
光頭的家離診所不算遠,按照他給的地址,到了小區門口,他正站在保安站崗的大傘底下等著呢。
光頭上了車,瞥了我一眼,從兜裡掏出一遝鈔票塞到我懷裡。
我趕忙把錢塞回去,“我隻是替你看一眼,不收費。”
人哪有不愛錢的,我這麼說,實在是因為心裡一點譜也沒有。真要拿了他的錢,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車開進小區,光頭忽然賊兮兮的對我說
“兄弟,都是男人,有些事咱哥們兒心照就行了。當著你嫂子的麵,有些不該說的話,嘿嘿,咱還是得悠著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