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之證!
“你還不相信我說的?”
“這個時候,我信不信管什麼用?”
我一把推開猴子,拿著雨衣回到閣樓。
我把雨衣丟給閆馮偉,從包裡拿出兩盞巴掌大小的紅燈籠,點著以後,分彆交給他和孟珍。
“披上雨衣,拿著燈籠去外麵的露台。”
我眼珠轉了轉,繼續道“淩晨四點前,待在東南角,燈籠絕不能滅!”
孟珍朝燈籠裡看了看,“這蠟燭頭就這麼丁點,能撐那麼久嗎?”
閆馮偉篤定道“一定能!”
他轉對我解釋道“這兩截蠟頭是我找一個盜墓賊要的,彆看短,加了料的,至少能燒一天一夜。那姓臧的地老鼠早年欠我一個人情,他肯定不會坑我。”
“那就行,你們就按我說的做,看著燈籠,其它什麼都不用管。還有,過了十二點,無論聽到什麼動靜,就算是我喊你們,也不要出聲。”
我讓兩人現在就去露台。
閆馮偉點點頭,卻又猶豫了一下,對我說“兄弟,我實話實說你彆生氣。我知道你是真心幫我們,可我也看出來了,這方麵你好像連半吊子都算不上。一句話,你儘力而為。如果不行……你……你們就走!咱們本來就不熟,你犯不著替我拚命!”
“你哪那麼多廢話!”
我把兩人轟出門,回到屋子中間,將之前的瓦片一一撿起,走到桌旁,在桌子上重新搭建布置。
皮蛋湊到我身後,捅了捅我後背“哎,我說你這人怎麼有點狗臉兒啊?說變就變?我可還記得,在醫院的時候,你可是想泡我的,結果出了院,就連個微信都不給我發了。這回也是,剛才你還跟個二瓜蛋子似的,這會兒怎麼又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壓低了聲音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
我抬眼看向猴子,猴子衝我微微搖頭,意思很明顯——她本人並不知道所謂的極陰日,也是她的生死劫。
皮蛋是真閒不住,見我不說話,又指著堆起的瓦片問“你這又是擺的什麼龍門陣?用瓦片蓋房?”
“不是蓋房,是龕位。”
我對著尖頂的‘瓦片房’審視一陣,從包裡拿出一塊靈牌。
靈牌沒有刻字,漆明顯也是新上的,雖然不大,但入手很有分量。
我忍不住抬高聲音問“這靈牌確定是我要的?”
閆馮偉在露台上回答道“絕對是正經的小葉紫檀!東台門西頭刻章的趙瘸子給我弄的木料,東頭棺材李的手藝,沒實行火葬那會兒,老李真就是給人打棺材弄這個的!”
“看來你人緣是不錯。”
我把靈牌放到‘瓦片房’裡,又從包裡拿出一串銅錢交給皮蛋。
“把這個收好。”
“這玩意兒是乾嘛使得?”
我說“這是五帝錢,可以辟邪擋煞。”
皮蛋扒拉著包看了看“就一串兒?給我了,你怎麼辦?我可記得三阿婆說過,你才是對方的目標之一。”
我貼近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戴著五帝錢,我帶著你,不就都安全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我就把閆馮偉準備的香爐放在通往露台的門檻內,倒入黃米,點了三炷香插在裡麵。
猴子終於忍不住問“還有沒有彆的家夥事?好歹給我一樣,我這心裡邊直發虛。”
我掏出一把尺許長,像是工藝品似的木劍,抬高聲音問“這劍真是桃木的?”
閆馮偉在露台上回應道“必須是!這可是隔壁老王家鎮宅用的!”
跟著又聲音抬高了八度“不是我家隔壁,是在我隔壁開店的那個老王!”
“那不還是隔壁老王!”猴子看著桃木劍直搓手。
我隨手把木劍插進後腰,從包裡掏出個陶土盆遞給他“猴哥,你就待在樓上。看著香爐,千萬不能讓香火斷了。這盆兒你也看好了。一會兒甭管我上沒上來,你隻要聽到我喊‘燒’,你就把包裡的紙錢點著了往盆裡續。”
“我給燒紙?”猴子斜眼瞅著我,“用不用我給摔盆兒啊?”
“彆鬨!你要真想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