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馮偉雙拳攥的咯咯響,腦門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我看了看屋子四角的蠟燭,全然沒有變化,再看桌前的蠟燭和黃米,竟也全無異樣。
雖然看不清孟珍的臉,但從她說話的口氣可以肯定,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孟珍,而是被邪祟附了體!
瓶子裡的邪靈不肯走我布設的‘正路’,而是直接去搞孟珍,這事多半是不能善了了。
皮蛋扯住我的腮幫子輕輕捏了捏,“她是不是就是咱們看到的那個女人?”
我趕忙道“應該是。其實我跟你說的第五度空間……那是我胡謅的。我們之所以能去到那個地方,看到那些,是因為我學了相術。相語……相術隻是針對人,如果那個女人和這件事沒有牽連,我們不可能看到她。”
皮蛋“嗯”了一聲,虛弱道“可以的話,幫幫她吧。她現在不是人,但我能感覺到,她當初為了長頭發的光頭佬自殺……到現在,她也還是不想傷害光頭佬。”
“她為了我自殺?”
我隻一門心思在皮蛋身上,閆馮偉倒是比我要冷靜,問我道“你之前說的那個事,都是真的?可是我雖然知道有鳳城這麼個地方,但從來沒去過啊?我真是從二十歲以後,就一直是光頭,也沒戴過假發啊?”
他疑問的同時,我突然發現,皮蛋的眼中居然透出光彩,雖然仍顯黯淡,但比之前要明顯好許多。
我心裡怦然一動,難道這聽風瓶裡寄附的邪祟,對閆馮偉夫婦來說是劫難,對皮蛋卻意味著生機?
想到這一點,我竟‘意外’的冷靜下來,想到一個細節,抬高聲音對門外的女人說
“我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沒有害之前的房主,單單糾纏這兩口子,是因為你真的和他們有仇怨?”
閆馮偉急道“我他媽跟她沒仇!我們沒害過人!”
“你閉嘴!”
“你去……”皮蛋捏著我臉的手下滑,在我胸口輕輕推了一下,“去幫光頭佬……也是幫那個可憐的女人。”
“那你等我一下。”
我咬咬牙,起身走到閆馮偉跟前。
雖然拉近了距離,仍然還是不能完全看清楚孟珍的臉。
“我們燒了紙,點了蠟,鋪了路……我們做了什麼,你全都看到了。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麼做,隻是想幫你。”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害……你。”孟珍回應道。
她這樣說的時候,中間明顯停頓了一下。
這讓我突然有種難以形容的不祥感覺。
莫名的壓迫感令我下意識加快了語速“我知道你不想傷害閆馮偉,既然不想害人,為什麼不去你該去的地方?”
‘孟珍’冷冷道“未知就裡,勿勸人善。這件事和你無關,既一無所知,就不要多說了……”
“我知道!”
我急著打斷她,心念電轉間,猛地一咬牙“我不光知道你和閆馮偉有什麼恩怨,還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孟珍’冷笑“張媽媽說的不錯,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靠得住,人嘴兩張皮,為達目的,瞎話張口就來。”
說話間,她突然轉過身,不急不緩的向前走去,同時無比的幽怨道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我就靠自己,我一定會得到我想要的,也會讓某人親身體會到我所承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