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道啊,我的確是跟你開個玩笑。這不,我記得下個月初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現在看了我的樣子,也知道我不方便在人前露麵。金子再老也不嫌俗,就算是我給你的壽禮了。”
說罷,立時起身,重新把墨鏡口罩戴上,接過劉洪遞上前的帽子,走到我麵前說
“算起來,我和勤恩上次一彆,到今兒個,得有八十四年了。知道他的下落,我是真的一分鐘也等不了了。三七,你要沒彆的事,帶我去見見他?”
我早就不想再待下去,立刻說“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
“你就不能多待會兒?”陳祖道定定的看著我,表情很有些失落。
我不敢把門堵死,隻好說“劉前輩比你歲數大,我先帶他去見老朋友。回頭有時間再來吧。”
陳祖道又問“我還沒問,你的手怎麼傷了?要不要我找小李四給你看看?”
“不用了。”
我沒再多說,隻跟猴子,連同劉一耳、劉洪出了陳家。
見劉一耳跟著上了我們的麵包車,我問“林勤恩這一世叫閆馮偉,在東台門一帶做買賣,真要去找他嗎?”
“既然知道他的下落,什麼時候去見他都行。這麼著,我知道有家茶樓不錯,咱們直接過去喝茶吧。”
到了茶樓,進了包間,點了茶水,服務員才一出門,劉一耳就把帽子口罩摘了下來。
猴子忍不住說“老人家,等會服務員還要進來……”
“哈哈,放心吧,這茶樓是我們家開的。整天戴著這一套行頭,我都膩歪了。”
劉一耳朗笑道,竟衝我抱拳拱手道“想不到今天竟有幸見到傳說中的鬼穀相師,這算不算劉某修來的福分?”
“您知道?”
“嗯,早年間行走四方,曾結交過一個布袋神算,我本來以為他是江湖騙子,後來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我跟他成了至交,還跟他學了一些觀人之術。是他告訴我,相術裡,有一門頂尖奇術,名為相語。懂得此術的人,乃是鬼穀先聖親傳弟子。他把相語說的那樣玄妙,我自然好奇,世間是否真有人懂得這門奇術。沒想到今時今日,還真就被我遇到了。”
茶水送進屋,那服務員果然對他的樣貌沒有反應。
茶水剛剛倒好,劉洪也走了進來,直接把一個沒拆封的手機盒子交給我說
“我看你手機壞了,用著不方便,就隨便給你買了一個,你看合不合用,不行我再拿去換。”
我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隻能是說,這爺倆都是言行周到的很,關鍵直來直去,不做作。
和陳祖道相比起來,我更願意和這類人結交。
劉一耳衝劉洪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們年齡相差不大,以後就以朋友相賃吧。”
我敬他二人一杯茶,直接向劉一耳問道“您認識呂信?”
劉一耳點點頭“那小子不是東西的很,我不光認識他,現如今我這副模樣,還是拜他所賜呢。”
說著,又指了指劉洪“我這孩子總算值得交往,隻是因為家仇,他很少在一處停留,所以熟悉他的,都叫他留(劉)不住。今天能見到鬼穀傳人,也是他的福分。小洪,從今往後,你不必再四處奔波了。還有,以後要做什麼大事,就儘量先聽聽三七的意見。”
我心說,這話可有點直接的過頭了。
“老爺子,我想知道呂信是什麼樣的人。”我乾脆也直接問出了想問的。
劉一耳麵色平靜,緩緩說道“那就是個騙子,是個拆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