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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他手指緊緊抓著扶手,卻沒有動,半晌後,完顏菱擦好藥,長長籲了口氣,雖然她一聲不吭,但額頭細密的汗珠能看出她的隱忍。
她清咳一聲,“好了。”
皇浦溟轉過身來,完顏菱跟他說起自己的發現,“殺手中,有兩人我之前見過,是白瑾瑜的人。”
她視線在他腿上掃過,“估計是你在這裡治腿的事情被泄露了,他不想你的腿治好,卻又不能殺你,隻能派人來搞破壞。”
皇浦溟眉頭一皺,拿起一旁的毛巾,抬著手要給她擦額頭的汗水。
完顏菱脖子一仰,猛然後退,避如蛇蠍的動作,似乎把他當成洪水猛獸。
皇浦溟輕曬,向她擺了擺手裡的毛巾,“幫你擦額頭的汗珠。”
“我自己來。”完顏菱匆忙搶過他手裡的毛巾,胡亂擦著額頭的汗珠。
皇浦溟眉頭緊擰,“動作輕點。”
完顏菱一愣,依言放慢了動作。
她不敢接受皇浦溟的好,他什麼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心在彆人身上。
她若是不小心動了心,最終受折磨痛苦的是她。
她要保持獨立的姿態,清醒的自我,情愛這種東西最不受人心控製,她不想沾染。
皇浦溟瀲灩的眸子閃過一縷幽光,淡聲道“不一定是白瑾瑜的勢力,也許是有人想要借助白瑾瑜的手除了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平淡,沒有絲毫擔憂,好像在說彆人的事情。
完顏菱轉頭看著皇浦溟,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難怪他經曆了那般嚴重的車禍,還能以強勢的姿態,依然是皇浦家的掌權人,穩坐皇浦少主這個位置。
他撇了眼完顏菱,挑眉,“你看什麼?”
完顏菱搖搖頭,這個男人說起仇人神態淡然,眸中染著幽幽霧氣,傾瀉出悠然的氣息,就像白霧籠罩的滿江,隔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
她腦子一轉,突然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很多敵人?”
“三年前,隨著殿主死亡,蒼茫國四分五裂,大小勢力並存,爭占領域,都爭著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不爭即是爭,礙眼礙事的人都會成為槍把子。”
完顏菱神色一凜,嘴唇緊緊抿著,奶奶耗費一輩子心血經營的國家卻在她手中分崩離析。
蒼茫國變成現今模樣,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她沒有肩負起這個國家的責任,沒有儘到殿主該儘的職責。
她垂著眸,恍惚般呐呐開口,“殿主她……也不希望蒼茫國變成這樣。”
皇浦溟輕歎一聲,眸中閃過複雜的光芒,抿著唇,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完顏菱看了眼旁邊沉默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要是知道,他曾經避之不娶的人,就在他跟前,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不過,她轉念一想,他們互相沒有見過彼此,隻是聽聞傳言,在腦海中臆想出來的模糊形象。
所以她對皇浦溟來說,不過是一個不相乾的人。
不過,按照婚姻契約,彼此間沒必要互相了解,一年後就分道揚鑣,他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