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莉莉又拿了一千給劉立杆,劉立杆沒有接,而是把那一千塊錢扔下,從抽屜裡拿了一刀,馬上就退開幾步,叫道,帶這個,我帶著這個。
金莉莉正想發火,張晨勸到“由他,花不完的讓他帶身上,他現在大概不帶著一大疊錢在身上,渾身都癢。”
劉立杆嘻嘻笑著“還是張晨了解我。”
金莉莉無奈,氣惱地歎了口氣,她把剩下的兩刀放進包裡,然後把散的數了一遍,和劉立杆說“這裡一共是兩萬四千八。”
她打開劉立杆的存折看看,叫道“厲害,你存折上還有三塊兩毛?”
“那又怎樣。”劉立杆滿不在乎地說,“我會給它在後麵不斷地加零,零零零零零零零……”
“你還是先去給你的自行車買個鈴吧,還零零零。”金莉莉罵得自己都笑了起來。
三個人去了金融花園,金莉莉讓他們上去,張晨說不上去了,你去放好就下來,金莉莉一個人上樓,打開門,夏總和老包正在唱歌,看到金莉莉,兩個人都奇怪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早上再回嗎?
金莉莉就把事情和他們說了,兩個人都笑了,夏總說,你這個老鄉,還真不簡單,來海南第一個月,就能賺這麼多,不容易。
金莉莉把錢鎖進保險箱,再下樓,發現張晨和劉立杆,正和一個保安站在一起,三個人聊得火熱。
車子騎出去後,金莉莉好奇地問“剛剛那個保安,你們認識?”
“當然,老朋友了,‘野豬的車輛’。”劉立杆說。
“什麼‘野豬的車輛’?”金莉莉問,兩個人大笑著,就是不告訴她,金莉莉在張晨的腰裡扭了一把,張晨痛得‘哎呦’一聲。
“告不告訴我?不告訴又來了。”金莉莉叫道。
好好好好好,張晨趕緊把“野豬的車輛”的來曆,和金莉莉說了。
離十一點還早,劉立杆建議先去桃源賓館喝咖啡,桃源賓館在海城名氣很大,是台商投資的,剛開業不久,就在省府路上,離機場路和大英路不遠,酒店的二樓,有當時海城裝修最高檔的ktv,一樓咖啡廳的早茶和晚上的咖啡、蛋糕也很出名。
劉立杆一提議,張晨和金莉莉就說好啊好啊。
“說好了,今天晚上,全部都是我買單。”劉立杆說。
張晨罵道“當然是你,放著現成的一個萬元戶不榨,我們榨誰?”
“對對,和你們比,我現在是貧下中農。”金莉莉叫道。
劉立杆從車上轉過身來,呸了一聲“誰不好學,你要學馮老貴!”
說起了馮老貴,三個人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永城,金莉莉歎了口氣“要是譚淑珍也在,該有多好,喂,杆子,譚淑珍還沒有給你回信?”
“回信?哈哈。”劉立杆頭一仰,“屁都沒有!”
“她那個死媽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打電話,他媽的也是,我剛說了我是莉莉,就被她一頓臭罵,他媽的,我又沒有勾引她的女兒,這死老太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金莉莉罵道。
“嚴防死守,徹底斬斷譚淑珍和我們的聯係唄。”劉立杆說。
“沒事,你很快就可以拿錢,砸到婺劇大王麵前了。”張晨安慰道。
“哎呀!”劉立杆叫道,一邊就刹住了車,一隻腳踮在地上,張晨跟著也把車停下,金莉莉從書包架上跳了下來,罵道
“一驚一乍的,你乾什麼?”
“我們不應該騎車出來,不然等會喝酒了怎麼辦,東倒西歪的,還騎得回去嗎?”劉立杆問。
張晨和金莉莉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張晨說沒事沒事,我可以騎回來。
“你敢騎,我還不敢坐,回去回去。”金莉莉叫道。
三個人騎著車回去,到了門口,建強坐在那裡,以往張晨和劉立杆進進出出的時候,都會和建強聊幾句,抽一根煙,今天金莉莉在,大家事先約好似的,建強把頭扭了過去,裝作沒看到他們,他們也一聲不吭地,從他的麵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