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杆自己親眼見過張晨在望海樓的工程,怎麼由白變黑,被有計謀地掃地出門,還差點把自己弄進監獄,在海城,沒有最黑,隻有更黑,有些勢力的能量,是萬萬不可小覷的,即使黃宏光那麼有實力,他照樣有逾越不過去的檻。
方哲說著話的時候,劉立杆一直看著他,他總感覺這人有些麵熟,劉立杆問“方總,你是不是認識阿正?”
方哲愣了一下,問道“誰是阿正?”
“噢,沒事,是我搞錯了。”
劉立杆嘴裡這麼說,但就憑方哲剛剛的一愣,他明白了,阿正應該和今天的事有關係,當然,他不可能是主角,他的級彆和智商都還不夠。
包括這個方哲,也不可能是起決定性的人物,他也隻能是個馬仔,操作這種事的真正幕後老板,是不可能自己親自跳出來的,劉立杆感覺這人麵熟,他想起來,應該是見過他和阿正在一起。
“方總什麼意思?”鄭煒問。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提醒鄭總,不是白紙黑字,就是板上釘釘的。”方哲說,“很多事,事在人為,特彆是在海城。”
“意思就是,在海城,方總可以隻手遮天,對嗎?”鄭煒笑笑。
“不敢不敢。”方哲說。
“好了,方總,我們大家也彆繞彎彎了,直說吧,就告訴我們你今天來的目的。”劉立杆說,“你們是想讓我們把宏宇大廈拱手相讓,還是要逼我們簽城下之盟?有些話有些事,可以看破,但不能說破,說破就沒有意思了,但有些事,看不破也必須先說破。”
“好,爽快!”方哲叫道,“其實,我也知道,說起來,你們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張紹文那個家夥,不是說不知者不為過嘛,我們對你們的處境,也深表同情。”
鄭煒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笑話,這麼一說,好像我們還必須要你們施舍才能活下去了,怎麼我看著,你們這個,才是廢紙一張。”
鄭煒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那份文件。
“那你們可以試試,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我隻怕你們,不出兩個星期,就連哭也哭不出來。”另外一個人說。
鄭煒怒了,瞪著他“你……”
劉立杆趕緊拍了拍鄭煒,和她說“我們先聽方總怎麼說。”
“婦人之見。”方哲輕蔑地一笑,他說“看得出來,劉總是能談事的,如果都是鄭總這種態度,那我覺得,我們連談下去的必要都沒有了。”
“方總你說。”劉立杆笑道。
“還是接著我前麵的話,我們覺得,你們也是受害者,所以我想,大家可以協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劉立杆問。
“這宏宇大廈的處置權,現在既然是我說我有,你們說你們有,大家也不要在這問題上錙銖必較了,我覺得有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讓我們雙方都解套。”
“哦,我想聽聽方總的高見。”
“劉總客氣了。”方哲笑道,“其實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我們簽一份協議,由我們公司,來替代你們原來和姓張的簽的那份協議當中的公司,也就是說,我們作為張紹文的替代方,這樣,對劉總你們來說,其實是沒有損失的,我說的對不對?”
“對。”劉立杆說,“聽起來是這樣。”
“不是聽起來,是實際就這麼回事,這樣做,劉總你們沒有一分錢的損失,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你們隻要把原來該給張總的部分,支付給我們公司,這對我們來說,我們的損失也能夠得到補償了,劉總你看我這個方案如何?”
“很好,很完美。”劉立杆笑道,“但我們需要一份手續。”
“什麼手續?”方哲問。
“我們需要一份張總當著我們的麵,親自簽署的,他同意把他公司的所有權利,轉移給你們公司的授權,或者給我們出一份,資金指定轉移支付的指令。”劉立杆說。
“這個,有這個不就可以了嗎?”方哲用手指點著桌上的那份文件。
劉立杆搖了搖頭,他說“這個不能算,我們鄭總說的沒錯,這是你們和張總之間的,和我們無關,我們就需要張總給我們這樣一份文件,否則,我們一分錢也不可能打給你們。”
“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邊上那人,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