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沉默。
細細的海風吹來,有些涼意,林一燕問孟平和劉立杆,你們冷嗎?
劉立杆笑道“我們可是從冰天雪地過來的。”
林一燕也笑了“對我們來說,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到了。”
她拿起一件羊毛開衫,披在了身上,自言自語般地說,這人為什麼要長大,好像越長大就越複雜,讀書的時候多好,大家無憂無慮的,有什麼事,也都可以敞開來說,說完了,一切照舊。
林一燕說著,三個男人都笑了起來。
林一燕看了看劉立杆和孟平說,不許笑,你們不許笑。
劉立杆和孟平納悶了,為什麼我們不許笑?
“你們在賭場裡乾的事,啟航都告訴我了。”林一燕說。
林一燕說著,朝四周看看,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副新的撲克牌,讓劉立杆拆開,劉立杆拆開了,林一燕說,洗牌,劉立杆把牌洗了,交給了林一燕,林一燕拿在手裡,把牌放在桌上,切了三下,然後一邊說著,一邊一張張翻出來
“梅花3、紅桃9、方塊4、梅花7……”
劉立杆和孟平,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看到林一燕翻出的每一張牌,都和她嘴裡說的一模一樣,這也太神奇了。
“林一燕,你是怎麼做到的?”劉立杆叫道。
林一燕又看看四周,馬上把牌收了起來,笑道“我不能告訴你我怎麼做到的,杆子,我就問你,碰到我,你們有贏的機會嗎?”
劉立杆和孟平連連搖頭。
“你們在賭場,要是連續贏,你看著,那荷官肯定會換人,知道為什麼了吧?”林一燕說。
陳啟航和他們兩個說“一燕是我們賭場的王牌荷官,看家的,每家賭場,都有這樣的荷官。”
林一燕和他們說“我再告訴你們,連那老虎機的賠率都是可以調節的,一般來說,客人多的時候,我們會把賠率調低,客人少的時候,我們會把賠率調高,以吸引客人。”
林一燕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互相搓了搓,和孟平劉立杆說,聲音有些無奈和悲切
“我這雙手,有時候我自己看著都討厭,可以說它們沾滿了血腥,它不知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老孟、杆子,我不希望你們有一天,也死在這樣的手下,就算我求求你們了。”
吃完了飯,四個人在海邊走了走,陳啟航開著車,帶劉立杆他們逛了逛澳門的夜景,澳門的馬路很窄,但車也很少。
林一燕和他們說,澳門除了賭場,還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所有的精彩都在賭場裡,最漂亮的女人,最美味的美食,還有最多的錢,和最貪婪的人性。
“賭場還真是埋葬男人最好的地方。”林一燕總結道。
陳啟航和林一燕,把孟平和劉立杆送到了酒店門口,兩個人沒有下車,讓劉立杆和孟平,回房間早點睡,明天來叫他們一起吃早餐。
劉立杆問“你們不上班?”
陳啟航說“不上,有要緊事情的時候,才會打電話叫我們。”
“趕緊上樓,情願你們在樓上玩女人,也不要下來,明白嗎?”林一燕和孟平劉立杆說。
兩個人點點頭。
劉立杆和孟平走進了酒店,陳啟航啟動車子,開出大門後,繞到了酒店的側邊,從另一個進出口回到酒店,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兩個人下了車,乘電梯到了六樓,去了陳啟航的辦公室,陳啟航和林一燕說
“你去盯著監控,我去煮咖啡。”
陳啟航煮好咖啡,拿了兩隻杯子,倒上,端著咖啡走到了隔壁房間,林一燕站在那一麵牆的監控器前,陳啟航問“有沒有看到?”
“還沒。”林一燕搖了搖頭。
陳啟航走過去,把一杯咖啡遞給了林一燕,兩個人並排站著。
他們見過太多的賭客,對賭客的心理太了解了,以往,他們常常以此為傲,但今天,他們希望自己是錯的。
兩個人在監控器前站了十幾分鐘,“我操!”陳啟航突然大喊一聲,手中的咖啡都差點灑出來。
“噢買噶,沒救了!”林一燕跟著痛苦地喊了一聲。
他們看到,劉立杆和孟平,正從二樓的電梯出來,走向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