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為了杭城卷煙廠這個業務,姐辛苦了一年多,一直盯著一直盯著,好不容易才拿下來,做印刷的,誰不盯著這個業務啊。
“前幾天合同簽了,彆提我有多高興了,就覺得我們的事業,從此可以上一個台階,一家人分居這麼好多年,也終於可以團聚了,沒想到接著來的,就是個晴天霹靂,小昭,你說姐怎麼會甘心啊?”
瞿天琳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小昭拿過了紙巾,替她擦著,擦著擦著,小昭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小安又拿了紙巾,替小昭擦著。
瞿天琳看了看她們,看到這麼滑稽的場麵,不禁破涕而笑,她把小昭的手推開,自己擦了起來,叫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呀,為了這麼一個人哭,你們是不是覺得,也不值得?”
小昭小安和張晨都一頭。
“好了,那不哭了,我去洗把臉。”
瞿天琳站了起來,走進了洗手間,過了五六分鐘還沒有出來,小昭和小安互相看看,小昭站起來,走去了洗手間,手放在門把手上試了一下,沒有鎖。
小昭推開了門,看到瞿天琳怔怔地站在那裡,盯著洗臉池上麵鏡子裡的自己,不停地流著眼淚。
小昭走過去,抱住了她,瞿天琳說“小昭,你看到沒有,姐都已經老了,姐這是為了什麼呀?”
小昭和她說,沒有沒有,來,姐,我們把臉洗乾淨,化了妝出去吃飯,我保證連那些小夥子,都想來和你搭訕。
“要搭也是先搭你。”瞿天琳笑了,打了小昭一下,小昭嘻嘻笑著“好好,我們一起被搭。”
“那小張還不和人家打架呀?”
“不管他,我們開心就好。”小昭繼續笑著。
又過了十幾分鐘,瞿天琳和小昭從洗手間裡出來,現在看上去,瞿天琳除了眼眶還有點紅,已經是原來的瞿天琳了,小昭叫道,我們去龍翔橋吃海鮮,小安,你坐他的車,姐坐我的車,我們要一路……
“騷包一下。”
瞿天琳說,這句話從瞿天琳的嘴裡出來,幾個人都吃了一驚,然後笑了起來,小昭叫道
“對對,我們要騷包一下。”
四個人到了龍翔橋的“二盅”排擋,要了一個包廂,老板看到瞿天琳叫道,噶時髦?
瞿天琳笑著問,什麼呀?
“眼睛,畫噶黑人到怪(嚇人)。”老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他還以為瞿天琳的紅眼眶,是化妝化的。
瞿天琳笑著,晃了晃腦袋。
四個人進了包廂,坐下來後,張晨問瞿天琳,天琳姐,現在可以了嗎?
“什麼呀?”瞿天琳問。
“可以談你的想法和打算了嗎,這事,我們要商量出一個意見,儘快解決,這種事,就是要快刀斬亂麻,越拖越傷人,這個才是不值得。”張晨說。
“對對,這話說的不錯。”小安說。
瞿天琳瞪了她一眼,罵道“多嘴,你小孩,懂什麼?”
“我小孩才知道怎麼做。”小安不服氣地說,“要是我,還哭個屁,明天就去深圳,一把拎過來,啪啪就是兩個巴掌,你一個小三,還敢這麼囂張,然後這個,也是啪啪兩個巴掌,讓他們把錢拿出來,然後給我滾蛋,他媽的,一對狗男女!”
小安說著,張晨和小昭大笑,瞿天琳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錢都被她拿走了,再拿出來,有那麼容易?”瞿天琳說。
“這個不行的。”張晨說,“她這樣把錢轉走,是盜竊,可以報警的,她一個財務人員,不管她是什麼目的和身份,都不可以把公司的錢轉走。”
瞿天琳歎了口氣,她說“那要是最後麵,那個誰……他說是他簽字同意轉走的呢,他可是公司老板,誰知道他會站在哪一邊。”
張晨和小昭,也覺得這事麻煩,要是這樣的話,這錢要轉回來,還真是有點困難。
“要我說,就是讓他們吃巴掌,巴掌吃到他們不得不把錢吐出來為止。”小安說。
張晨看著瞿天琳問“天琳姐,你自己覺得,你現在還會原諒他,和他過下去嗎?”
“絕不原諒!”瞿天琳不加思索地說,“從我聽到這事的第一秒,我就決定了,絕不原諒,我一定要和他離婚,兒子歸我,該我和兒子的,也一分不能少,我不會便宜他們。”
“你已經決定了?”張晨問。
“決定了。”瞿天琳說,“不然,我再和他在一個房間,都會覺得惡心。”
“那倒變得簡單,就是料理後事了。”張晨說,“要麼,把杆子和老譚他們也叫過來,大家出出主意,商量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瞿天琳紅著臉想了一會說“好,我也不用怕什麼丟人了,反正就這樣了,你叫他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