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情懷,對嗎?還說得這麼悲壯。”譚淑珍笑道,“要是下麵隻有十個觀眾,我在台上演著演著都會想哭。”
傑森笑道“這個不錯,譚董你要是再上台演出,肯定有票房號召力。”
“她可以每個來看演出的,出場的時候領一百塊,保證場場爆滿,外麵人山人海。”張晨笑道。
“去!你就把我說得這麼不堪,要倒貼才有人看,對嗎?”譚淑珍瞪了張晨一眼,罵道。
張晨和傑森大笑。
裙樓單層九千多平方米,影城和小劇場加起來,也用不了五六兩層,張晨和傑森說,還有的場地,就空著,可以考慮出租給培訓機構,什麼英語培訓、美術培訓、音樂培訓之類的機構,彆看永城地方小,這些培訓機構的收費可不便宜,和杭城是一樣的。
“他們需要這樣的場地,也租得起。”張晨說。
譚淑珍看著張晨,狐疑地問“你怎麼連這個行情都這麼了解?”
“那當然。”張晨說,“譚淑珍,難道你平時就沒有想過,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可以乾些什麼嗎?我想過,我覺得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可以去開個美術培訓班,教人畫畫,就是這樣,也可以養家糊口了。”
傑森笑了起來,譚淑珍白了他一眼說“我不用想,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去你那裡打工。”
裙樓的七層是娛樂場所,八樓,傑森說,我們把酒店的大堂放在八樓,大堂的外麵,就是裙樓的房頂,有幾千個平方,這裡就是酒店的花園,我們可以把遊泳館、健身房、咖啡廳和茶吧都設在這裡,這裡的空間足夠寬裕。
“而且,我算過了,如果是在八樓的高度,這個花園的前麵就沒有什麼遮擋物,不僅下麵的廣場可以一覽無餘,還可以直接看到廣場那頭的新安江。”傑森說。
張晨和譚淑珍,都覺得傑森的這個主意很好。
“整幢樓的八樓以上,就全部是酒店。”傑森和他們說,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三個人就這樣,把大致的方案確定下來,傑森回去自己房間,張晨和譚淑珍繼續坐在這裡,譚淑珍看著張晨,笑了起來
“張晨,你說這算是什麼事,本來隻是說你賣相好,讓你來幫助站站台,賣賣房的,怎麼變成,我們又會在這裡造酒店,還要去參與什麼劇團改製。”
張晨大笑,他說這就是世事難料,你還記不記得,我最早隻不過想去三亞過個年,結果買了一家酒店,後來又想去三亞過個年,結果又有了三亞世界熱帶植物園,這個誰又能想到?
“對對,我那次去海城,隻是想找韓先生請教幾個問題。”譚淑珍說,“沒想到他就變成了我的顧問,就有了海南分公司,還有了那麼多的地。”
“最關鍵的,還是讓你大賺了一筆。”張晨說,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張晨說“譚淑珍,你有沒有想過,最悲催的還是老貴和徐建梅他們,等他們從三亞回來,居然連劇團都沒有了,這就像前蘇聯太空空間站的那些宇航員,上去的時候還是蘇聯的國家英雄,等他們回到地球,發現自己的國家都沒有了,蘇聯變成了俄羅斯。”
譚淑珍樂不可支,她說好吧,我認了,我承認,即使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接下去還會做什麼事情。
正說著,譚淑珍的手機響了,張晨笑了起來,他說“你是前一刻還不知道,現在有誰會給你打電話吧。”
譚淑珍看了看手機說“知道了,是老鐵。”
“就小武結婚的時候,來過的那個老鐵,原來派出所的?”
譚淑珍點了點頭,一邊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譚淑珍嗯嗯地點著頭,和電話那頭說“對對,我不在房間,在咖啡廳裡談事情……你在哪裡?……好好,不用不用,你不用上來,我下來。”
掛斷電話,譚淑珍和張晨說“我下去一下,他在大堂等我,他去過我房間,沒找到我。”
“哎呦,譚淑珍,你現在這麼乖了?”張晨叫道。
“那當然。”譚淑珍站了起來,她說“我可不能讓人家覺得人走茶涼,這可比拿刀捅人家一下還讓人難受。”
張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