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點四吧,一個人零點七,按照繁花網絡現在的估值,這部分股份價值人民幣七千多萬,以後還會增值,我覺得這個比例是合適的,太高的話,你還要考慮到半畝田其他的人會有想法。”
張晨點點頭,他說,就按你說的辦。
半畝田在繁花網絡剩餘的股份,最後是作價十二點三億,由劉芸、小芳和小虎的三家公司收購,張晨徹底退出了繁花網絡,轉讓手續很快就辦完了,他們三家的資金也打了過來。
張晨去小芳的辦公室,正好劉芸也在,他笑著和劉芸、小芳說
“沒想到才這麼點時間,我的投資就翻了這麼多倍,你們不會後悔吧?錢已經到我賬上了,後悔了也不退。”
劉芸和小芳亂笑,劉芸說“閒話少說,還是你,等到繁花在納斯達克上市的時候,看到它的市值,不要感覺到後悔才是,覺得我們現在是在坑了你。”
張晨看看小芳說“窩裡反,被自己老婆坑了,坑了也隻能認了。”
劉芸大笑,小芳叫著來打張晨,張晨逃出了她的辦公室。
到了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小芳偎依在張晨的懷裡,問他“親愛的,你真的不覺得後悔?”
張晨說“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說實話,做這種我自己不懂,感覺把握不了的事情,我心裡會慌慌的,不然,我當年就和杆子一起去做房地產了,房地產那個時候,不是和現在的互聯網一樣,也是造富神話,但我看著,就覺得暈。”
小芳點點頭“我還就是喜歡你這點。”
“哪一點?”張晨問。
“實在啊,不懂的事情不會裝懂,也不會硬撐。”小芳說著歎了口氣,“這就是你和杆子哥,孟平哥不一樣的地方,人在某個地方成功的時候,是很容易對自己產生盲目的自信,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可以成功,杆子哥和孟平哥就是吃了這個虧。
“他們哪裡懂什麼期貨啊,什麼都不懂,但他們自己肯定覺得自己很懂,不知深淺,一腳就踩進去了,才會萬劫不複。”
張晨點點頭,覺得小芳說的有道理,張晨說
“可能是他們都比我聰明,我比較笨,所以我隻會實乾,做自己看得到摸得著的事情。”
“你不是笨,你是愚。”小芳說。
“這不是一樣嗎,愚不是笨?”
“笨蛋,是大智若愚的愚。”小芳說著親了張晨一下,和他說“這讓人很安心,你自己也感覺很踏實吧?”
張晨說對。
“其實,老天又是公平的。”小芳說,“你就是這樣,連人家覺得是垃圾的東西,根本不值錢的東西,也會去買,說實話,你剛決定建‘河畔油畫館’的時候,彆說我姐理解不了,我也理解不了,最後還不是,現在館藏作品的價值都快上千萬億了,這個誰想得到。”
“老天確實是公平的,不過,我最感激他的,還不是讓我有了‘河畔油畫館’。”張晨說。
“那是什麼?”小芳問。
“是先給了我你姐,然後又給了我你。”張晨說,“對我來說,這個才是無價之寶。”
小芳嘻嘻笑了起來,她親了張晨一下說“這話說得真甜,我喜歡,我姐聽了,也一定會很喜歡的,起來起來,親愛的。”
“乾嘛?”張晨問。
“去和我姐再說一次。”
小芳說著就要起來,張晨拉住了她,和她說“你姐知道,我早就和你姐說過了。”
小芳忍不住抱住張晨,親吻了起來。
分開之後,張晨說
“我是說真的,你看杆子,他和譚淑珍,明明是天生的一對,結果卻是陰差陽錯,到現在還是分隔兩地,還有向南,杆子有這麼可愛和優秀的女兒,他自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說,就是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思?”
小芳歎了口氣,她說是啊,我有時候看著珍珍姐,都很同情她,這麼多年,她過得多辛苦,你說,她其實是不是就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杆子哥,然後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
“對。”張晨說。
張晨這樣說著的時候,他還想到了劉芸,他覺得劉芸到現在一直單身,多多少少都和劉立杆有關係,雖然她和譚淑珍不一樣,她現在並不是在等劉立杆,但張晨總是覺得,好像也就因為劉立杆,才讓她錯過了最好的時間,錯過了最對的那個人。
張晨這樣想著的時候,他沒想到,對劉芸來說,錯過的那個最對的人,原來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