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都已經撤了,你是不是想他們?要是想的話,就叫應鶯把他們叫回來。”
譚淑珍不解地問“我是奇怪,他們怎麼就撤了?”
“你有沒有看過打乒乓球?”張晨笑道,“你一個球打出去,人家王首富回了你一球,現在,你把球又回過去了,這些人當然是要去看王首富怎麼回球了,你已經不是關注點。”
譚淑珍明白了,長長地鬆了口氣。
很快,這事情在網上,竟然就偃旗息鼓了,記者們采訪王首富和孫x斌,他們都是笑而不答,問起其他的房地產商,也都笑而不答,還沒有一個人敢說,好,我接受“錦繡中國”的挑戰。
……
小芳從歐洲回來了,回到上海之後,她還要在公司裡待幾天,張晨帶著兩個老太太和張向西,去了上海,他們也會在上海待幾天。
吃過晚飯之後,一家人去下麵世紀公園走了走,回來,兩個老太太帶著張向西先睡了,張晨和小芳在露台上坐了一會,喝茶喝咖啡,小芳不停地打哈欠,說是沒想到,這七個小時,也需要倒時差。
“那就早點睡。”張晨和小芳說。
小芳嗯嗯地點著頭。
兩個人回到房間,洗完了澡上床,小芳又沒有睡意了,靠在張晨的身上找他聊天。
“你真的不想睡了?”張晨問。
“不想。”小芳說。
“不想睡的話,我就和你說一件事情。”張晨說,“我本來是想,等你明天休息好了,再和你說的。”
張晨說得這麼鄭重其事,小芳來了興趣,催促道“什麼事,快說快說。”
張晨把劉芸的事情和小芳說了,小芳聽著嚇了一跳,她叫道,這事真要追究起來,不是小事,幸好孫猴幫忙了,而且,這個忙,力度肯定不小。
張晨說對,孫猴說,他把壓箱底的麵子都拿出來了,不過,你不要和劉芸說,孫猴交待的。
“我知道。”小芳點點頭,“要是說了,劉芸姐會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欠孫猴的,這同學情誼,還不掉了。”
張晨嗯了一聲,沉默了。
隔了一會,小芳覺得張晨有點怪怪的,她扭頭看看,看到張晨雙眼正盯著對麵的牆壁,好像在想什麼。
“親愛的,你在想什麼?”小芳問。
張晨說“我原來對你們這行不了解,這次因為劉芸的事,去了北京,我嚇到了,真的,小芳,我不知道,這自己的錢,拿出來炒期貨炒股票,還不是我想怎麼買就怎麼買,隻要我願意,花多少錢,買多少有什麼關係,怎麼還就違法了?
“這也太可笑了吧,譚淑珍他們買地,要是他們願意,他們可以花最高的錢,把一場拍賣會所有的地都買了,也不會有個什麼操縱土地市場罪,我們去買麵料,把一款麵料都包了,壟斷了市場,也沒有什麼操縱麵料市場罪。
“這買股票和期貨,一樣的道理,怎麼就來個操縱證券市場罪?股票和期貨不是商品?你不鼓勵人家買?不鼓勵你搞什麼股市和期市?我就是覺得這個想不通。”
小芳咯咯地笑著,張晨說
“你彆笑,真的,你們做金融的,裡麵花頭太多了,讓人看不明白,我聽著的時候就想,要是這也犯罪了,我是不是該用機關槍槍斃了,我每年都不知道操縱麵料市場多少回了。”
小芳樂不可支,用頭輕輕地撞著張晨的胸脯,張晨搖著她說“彆笑,彆笑,你聽我繼續說。”
小芳止住了笑,她說“好,我不笑了,你說。”
“我就在想,劉芸這麼聰明的人,一不小心都違了法,你們金融圈太複雜了,你不要一不小心,也遭遇這種無妄之災。”張晨說。
小芳一本正經地說“還真的有可能。”
“是嗎?”張晨頓時緊張了起來,“那我們不乾了好不好?這個破金融,誰願意乾誰乾,我們不乾了。”
“不乾我乾什麼,天天在家帶張向西?”小芳嘟著嘴說,“親愛的,那樣我會長毛的。”
“你可以去管財務中心啊,就像你姐一樣。”張晨說。
“那個對我來說,太沒有挑戰性了,你有趙晶晶就可以。”小芳苦著臉,看著張晨說。
“那我把集團公司總裁的位子給你,我給你打工,我們那個集團,都是做實體的,想犯罪都不可能。”張晨說,“真的是很安全。”
小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摟著張晨說
“我在逗你玩的,親愛的,放心啦,我沒事的,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我要是沒有分寸,早就接受我以前同事的邀請,和他們去乾了,那樣來錢更快,更多。
“在這方麵,我很注意的,為了西西和北北,還有你,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再說,現在國內也不比以前,各方麵的製度建設都已經很完備,隻要你自己腦子裡有根弦,不要有意去觸碰紅線或打擦邊球,就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