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學長問,“時機已經成熟了啊,如果估值,它現在的估值就不會低,應該是百億級以上了。”
“張向北還沒有這個打算,我想,他目前是不想被太多其他的事情和人乾擾吧。”小芳說。
“你們呢,包括還有兩位投資者?”學長問。
“尊重張向北的,可以說,首批的投資者,有點特殊。”
小芳知道,學長不可能沒有研究過劉芸和小虎,與其瞞,不如攤開來說,攤開來說,可以阻止一下學長,但小芳也不願意把門完全關死,“宅鮮送”現在不需要新的融資,不意味著接下來永遠不需要,隻要是企業,想發展,就會有融資的需求。
等到“宅鮮送”需要融資的時候,學長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同時,小芳也知道,要是一下子把門關得很死,一點縫也沒有,人家對你沒有念想了是沒錯,人家不惦記你了,並不意味著人家會看著這麼一塊肥肉,就你一個人在台上表演吃。
既然你這裡沒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學長可能就不再會是不建議了,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硬著頭皮也要上的。
還是要讓人看到光,有光才會以為有希望,小芳覺得。
學長說好“那張向北方便的時候,你幫我介紹一下,還有,你們要準備開始a輪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小芳說一定,你也是他的學長,本來他就應該向你請益。
小芳理解學長為什麼這麼堅持要認識張向北,做投資的,都是很講眼緣的,你做得再漂亮的計劃書,也比不上和你麵對麵的一次交流,從交流中,他可以判斷出你這個人,和你要做的事情合不合拍,你這個人,是不是有能力把事情做到那個點。
如果是,其他的就好辦了,錢不夠可以追加,還不夠可以幫你發起一輪輪的融資,團隊的配置有欠缺,也可以幫你找到合適的人補上這個欠缺,但你如果不是這樣的人,你和你要做的事不合拍,那就是不著調,肯定不能投,投了也必打水漂無疑。
做投資最忌諱的,就是趕鴨子上架,你把鴨子趕了上去,同時也就把自己趕上去,然後就下不來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小芳和吳越見麵,交流之後,就覺得他的女人街可以做,但光靠他和盛春陽兩個人,做不起來,而等到小芳再看到吳歡,和吳歡交流之後,當場就定下來投的原因。
學長向小芳告辭,背上他的雙肩包走了,小芳看著,還是覺得不搭,笑著搖了搖頭。
小芳從電梯口回到辦公室,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去了劉芸的辦公室,劉芸接了起來,小芳說了一聲“我過來”,就把電話給掛了。
“中午和你一起吃飯的是誰?”小芳一走進劉芸的辦公室,劉芸就問。
小芳告訴了劉芸學長的名字,劉芸說“原來真的是他,怪不得我怎麼覺得看著很像。”
“打過交道?”小芳問。
“沒有,碰到過兩三次,都是在去參加的會上。”劉芸說,“為‘宅鮮送’來的?”
小芳點點頭,
“惦記的人還真不少。”劉芸冷笑了一聲。
“而且都不是善茬。”小芳歎了口氣,“山雨欲來啊。”
“有多可怕?”劉芸問。
小芳把自己和學長的對話,向劉芸轉述了,劉芸靜靜地聽著,小芳說完,劉芸點點頭
“看樣子比鄭慧紅難纏,不達目的,人家會誓不罷休的。”
“一樣,我想鄭慧紅還會來的。”小芳笑道,“也是,北北讓人家睡不著覺,人家惦記也很正常,其實,反倒是我們不太正常,學長前麵說的對,‘宅鮮送’其實已經到了a輪的時候了,我們是不是要和北北商量商量?”
“還是先不要,把‘宅鮮送’再養大些再說,反正它現在自己已經有造血功能,還不缺錢。”
劉芸想了一會,沉吟道
“我擔心的是,現在開始a輪,一會打亂北北他們的節奏,二是,這些人到底想乾什麼,我們還不知道,就怕‘宅鮮送’在他們眼裡,手心也不是,手背也不是,隻是他們想製約的棋子,說是參與了融資,其實隻是把手伸進來,在裡麵搞事,發展的還是他們自己那塊。”
小芳覺得劉芸的顧慮很對,“宅鮮送”的體量現在還不夠大,要是開始a輪,他們自己又不想失去話語權的話,隻能拿出很小一部分股份去輪。
這樣,這些人等於是隻花了很少的錢就把手伸進來,這點錢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哪怕隻為了成為股東,比彆人先知道你的發展方向,也是值得的,等於是花了小錢,給自己買到了一個好的k位,成為一個已經翻看過你底牌的對手。
等到“宅鮮送”的規模做到夠大,他們再想伸進手,要花的代價也就大了,花了很大的代價,他們綁也要把自己和“宅鮮送”綁在一起,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