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杆把電話掛了,把手機還給張晨,大家都看著他,那些人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那兩個紋身的家夥,原來手叉在桌子上麵,現在已經把手放了下去。
劉立杆好像緩過了神,和他們說
“對不起,對不起,工作上的事,沒辦法,像我們這種做物流的,就是這樣,白的黑的都要走,來來,大家先喝酒。”
劉立杆舉起了杯,大家遲疑了一下,也舉起來,沒有碰杯,劉立杆一口把酒喝了,放下杯子,他看了看姓孟的和姓曹的,他說
“你們的要求我都知道了,小意思,這事情就我來處理了,我們老板是讀書人,張教授嘛,你們去網上查查,他給各地領導上課的視頻一大堆,處理這種社會上的事,他不懂,太斯文,還是我來。
“有句話怎麼說,你對我客氣,我也對你客氣,你要霸氣,就彆怪我也霸氣。還有一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要求打回去對吧?好,訂個時間,我們把兩個老頭子都叫出來,這裡讓你腦殼打開,你那裡,也讓我們打出一個熊貓眼,把臉抓破。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腦袋開了,縫了四針,要是你們這次打了,縫了五針,那我們也不乾,肯定還要把那一針打回來,這很有道理,對吧?你要是同意這麼做,我依你,你定時間就是。”
劉立杆說完,轉向了姓曹的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精神損失費嘛,很合理,你家老頭做噩夢,我老大家的老頭昨晚都小便失禁了,你要精神損失費,我們也要,很正常吧?怎麼算?很簡單,小便失禁比做噩夢嚴重,你們要多少,我們就問你們多要一塊錢,很合理,對嗎?”
“你說小便失禁就小便失禁。”姓曹的說。
“那你他媽的說做噩夢就做噩夢了?他做的噩夢你看到了?”劉立杆問。
姓曹的一時語塞。
劉立杆說“處理的結果就這樣了,接下來我們再說說這整件事情,我們這邊,劉老師他管不住自己的老屌,和姓胡的那老太太睡覺了,睡覺就睡覺了,願意睡也好,不願意睡也好,那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問你們,關你們兩個老頭什麼事?
“你們老頭要來給姓胡的出頭,他們算是什麼關係?你,你老爸在外麵為彆的女人打架,你媽媽知道嗎?還有你,你丈人在外麵為彆的女人吵架,你丈母娘知道嗎?不是我多嘴,你們家這兩個老頭,也太自作多情了吧,這事說不出來,你們自己不覺得荒唐?”
劉立杆一番話,說得在坐的都說不出話。
劉立杆看著那兩個紋身的家夥說“兩位朋友,你們大概是他們請來主持公道的吧?你們說我說的話,公道不公道?”
兩個人互相看看,都沒有言語,劉立杆接著說
“沒事,反正我老大的名片給你們了,你們要是覺得不公道的話,隨時可以到杭城找我們,也可以找去我們重慶的分公司。”
一時之間,這一幫人都有些蔫了,知道今天這兩個不是哈兒,要想從他們這裡撈便宜,沒那麼容易,而且,劉立杆說的沒錯,這事情怎麼說,也有點兩個老頭,為了一個老太太,故意去找劉老師茬的意思,這事,還真上不了台麵。
場麵因此有些尷尬。
張晨舉起杯子說“來,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紛紛把杯舉起來,這一次大家碰了碰。
放下杯子,劉立杆說“我還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大家想不想聽?”
姓孟的說“什麼建議?”
劉立杆用手指了指張晨、姓孟的和姓曹的,和他們說
“這事,你們三個當事人就都不要出麵了,都交給我吧,本來都是老朋友,沒多大的仇,明天,我帶著劉老師,請兩位老人一起吃個飯,讓他們自己把矛盾化解了,隻要他們自己氣順了,這事就沒有了。”
姓曹的趕緊說“這樣好,這樣好。”
姓孟的看看那兩個紋身的家夥,那兩個家夥坐在那裡沒有表示,姓孟的隻能也點點頭。
接下來,大家才開始真的吃火鍋喝啤酒了,珮姐老火鍋的大刀腰片、麻辣牛肉、坨坨午餐肉和屠場水牛毛肚,還是不錯的。
吃完飯下樓,張晨和劉立杆與那幫人正在告彆,姚總走了過來,叫了他一聲,張晨奇怪了,問
“你怎麼在這裡?”
姚總朝不遠處一指說“我們一直都在下麵,你們沒事,我們也可以回去了。”
張晨朝姚總指的方向看看,那裡有二十幾個人站在那裡,應該都是他們重慶物流基地的。
送走了那幫人,再送走姚總他們,兩個人上了車,張晨知道今天這都是劉立杆的安排,包括姚總和吳朝暉的電話,以及姚總帶著人,在下麵等他們,還故意亮相給對方看,張晨問
“你想乾嘛?”
“沒有乾嘛,你不知道,實力就是要展示出來才是實力,光靠虛張聲勢有什麼用?”劉立杆說,“你真的以為那兩個社會上的朋友,兩個電話就被嚇退了?你不擔心我們走後,他們又去找劉老師?不過現在,他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