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餘姚不再顧忌，她想起陳柏川說過的那句話，“有事找老師。”
希望他能像警察一樣，能夠幫助自己。
在這場名為“受害者”的戲碼裡，她實在是無力抵抗接二連三的言語攻擊。
路過自己教室的時候，餘姚看到老王和鄭恬恬站在教室門口，老王長大了嘴巴，而鄭恬恬則恨不得把眉頭皺成一股繩。
不愧是校花。餘姚想。
而另一邊，陳柏川早就聽到了動靜出了辦公室，看著餘姚有種殺紅了眼的憤恨朝自己走來，而葉小童嘴裡已經把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臟話統統罵了一遍。
“陳老師，你說過，有事來找你。”餘姚把葉小童拽過去，對方一個踉蹌差點兒撲在陳柏川身上。
“老師，餘姚打我！”葉小童惡人先告狀。
“不像話，都給我進來！”陳柏川很聰明，餘姚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其他人，不用上課嗎！”
這句話，陳柏川幾乎是吼了出來。
圍觀的好事者雖然有些畏懼，但仍是不怕死地把學習測驗都拋諸腦後，看著餘姚和葉小童緊隨其後進了辦公室。
“早就聽說餘姚很暴力……”
“沒練體育可惜了…哈哈…”
“旁邊那女的，好像經常八卦彆人。”
“誰知道呢，能讓餘姚這麼悶的人發怒，也不是什麼好角色。”
一時間議論紛紛，鄭恬恬黑著臉回到教室。
“看你們這麼熱鬨，一會兒測試，是不是都能考滿分！”老王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扯著嗓子製止了好事者們。
餘姚自然是沒有趕上測試。
葉小童進到辦公室就開始哭。
餘姚又覺得好笑，這是小女生們慣用的手法吧，剛才在廁所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轉換的會不會太快了？
“餘姚。”
她把目光從葉小童身上收回來，陳柏川黑著臉看她。
“不管什麼事，你拉著人在走廊裡，遊行嗎？”
餘姚看他喘著粗氣，開始回憶他是不是有心臟病史或者高血壓。
“上次就和你說了，有事找老師，但是沒讓你這麼大張旗鼓。”
“她詆毀我媽。”
餘姚一句話把陳柏川還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老師如果覺得這不值得我生氣，那我道歉。”
她目光堅定。
陳柏川歎了一口氣。
“老師，她胡說！”一直在旁邊嚶嚶哭泣的葉小童突然反駁。
“那你說，餘姚為什麼拉你？”
“她！她……”葉小童一時間沒找到理由，怔怔地站在那裡，眼淚還掛在眼角。
“我知道了。”陳柏川給出定論。
餘姚知道，這也是他慣用的伎倆，總能把“真凶”揪出來。
“老師，不是我不說，是我也想維護餘姚！”葉小童想起來什麼，插嘴道“餘姚跟彆的班的男生走得太近，我好心勸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餘姚看著葉小童，訝異她的靈活應變。
“失策了。”餘姚微微歎一口氣。